乱世立足,要想站的稳,护的主貂蝉,除了部曲,粮草,其余都是虚妄,这东郡,便是千里之心,此时足下!
兖州东郡,工坊武备,学塾练兵,方广将上年结余的粮秣,几乎除了种粮,花的干干净净。
要不是化肥工坊,新得了臧霸送来的生石灰,产量暴增。
方广又勾连许攸,沮授,卖給河北此物,哪里又能如此四面生发?
当然了,方广深知曹孟德的脾性,万事可错,不可不使知之!
此等事体,事无巨细,都有信使南报陈留!
眼看兖州已得,曹操虎视豫州,南阳诸地!
有方广此举,正好可稳住北方空虚之地,他只是嘱咐方广不要触怒袁绍,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东郡之事。
曹孟德一生,固然多疑诡诈,看好的人,却是真正放权,同袁绍,刘备,孙策一脉,都不相同。
曹军一脉,现在诸事繁复,他除了军务大事,其余粮秣,人事,都交荀彧处置,自己不过签字认可。
方广这点小事,比起荀彧几乎成了曹营半边,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兖州,方广秣兵历马,只等袁军南来。
徐州,下邳,郡守府邸,这一日,刘关张三人,一起从徐州来到了此间,吕布屯兵小沛,因为军粮之事,同陈圭,陈登父子,杯葛了数次,魏续更是和许耽领兵对峙!
大耳此次,就是来调和两边的。
刘备处事圆滑之际,明明此间事情,都是他在后边安排,吕布的全部愤怒,却都被陶谦旧部,陈登,许耽一脉承受。
大耳本部,在下邳以东猥琐发育,让丹阳兵顶天下第一猛将,现在下邳城,原来陶谦部曲,早就是怨声载道了。
刘备心中算计,让丹阳一脉,在此地和吕布僵持,防备曹操,自己乘机收拾军马,南下同袁术争雄。
他用笮融所遗,通商刘繇所得,又练了精兵数千,不但把张飞在东郡的折损补了回来,更是强盛了三分。
下邳府衙里,大耳还是挂着招牌式样的笑容,摸着下巴,听着陈登,许耽诉苦。
他身边,关羽闭目抚须,张飞环眼四顾,帮助大哥撑场,威势甚足。
下邳众将中,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口说笔划,满脸苦色,对着大耳诉苦,还把袖子撩了起来,仔细看,此人双臂,一片骇人青紫,就像被牛车轧过去了一般!
“主公,这吕奉先,也实在太欺负人了,此等并州流寇,到我徐州趁食,却还颐指气使!”
“让尔等出兵南下讨袁公路,尔等推三阻四,只说粮草不够!”
“三日前,我送粮慢了半个时辰,并州三姓家奴,不知道哪里不对,出门拉着我的胳膊,只这么一捏,就变成了这般,郎中说,此乃内伤,经脉已断,比起骨折还要难疗!”
“以后这伺候人的事,主公,我许耽实在干不了,还是关将军,张将军两个当世万人敌,恐怕才能从吕布那里全身而退!”
徐许耽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心中的憋屈,此时全部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