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十日后起兵西去巨野,阿瞒很是体贴,想到了方广新婚,让他回东阿仓亭津,陪着蔡琰呆上几日,再回此间。
方广两世为人,牵挂的女子,就只有那个白衣少女一个。
得了曹操之许,带着太史慈,飞马向东而去,不过数个时辰,就已经看到了黄河边,一排排的筒车了。
“大同先生,这些农具,都是先生想出来的?”
“徐州江湖甚多,要是能用上此物,万民,只怕就没有冻饿之虞了!”
“这是什么?翻耕如此之快,宛若河中快舟,我闻江东孙家水军,在水中就是如此的!”
兴平元年,太史慈也不过28岁的青年,说话间还有些稚嫩。
方广听到了江东孙坚,眼皮不禁一跳,他细细计算,孙策此时正要攻打庐江,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小霸王有什么交集。
“子义,此次你随我来,还有事情要拜托的!”
“何谈拜托两字,先生就是子义的主公,有什么吩咐,但请主公开口。”
“子义,你也知道,我乃是白丁黄巾出身,虽然主公青睐,毕竟乱世之中,人杰太多,要想腾达,班底部曲才是关键!”
“主公允我成军,选锋选士严苛,募兵甚慢,所需甲胄,马匹,更是难得,我想,子义箭法无双,能不能从东阿民夫中,先选出壮健男子百人,传授箭术,临阵护住阵脚,正好可用!”
“此有何难,主公只管看我练兵,当年陶谦同泰山贼相争,我练的精兵,斩获贼头无数的!”太史慈听了方广之言,用力拍着胸脯就答应下来。
两人还在说话,道边一个老者带着身边孙女看到了太史慈满脸不可思议的叫喊起来。
“子义将军,这不是子义将军,我是徐老汉啊,当年将军屯兵,不是就在老汉的村庄?”
老者抱起孙女叫喊,太史慈循声看去,正是去年来校场送粟米的老者,老人还经常送来河鱼,給自己下酒,他那小孙女,也是极熟的。
“徐翁,你怎么在此地?我听亲兵说,你为曹,不是曹孟德掠走,还以为!”
太史慈差点口滑,说出曹贼两字,老汉看见真是他,心中高兴至极。
“太史慈将军,我等来到兖州,得了大同先生所助,在此地安居!”
“现为兖州民屯之户,将军看,这是我们屯种下的豆子,足足百亩,先生做出的农具犀利,此地军卒也算仁厚,这里日子,比起徐州好过多了!”
对于太史慈来说,多少冠冕之言,都比不上此间老者,几句对方广的称颂。
他投效曹操,心中最后一个心结,就在此处消散,北海骁将,跳下马来,对着方广低头拜服,顺便抱起了老汉身边的小女孩。
方广记挂蔡琰,交代了这位养由基自便,就飞马向着满仓庐奔去。
他直入庐中,鼻子闻见扑鼻的香气,食指大动,在仆役指引之下,悄悄来到厨房,就见到名士之女蔡琰,同厨娘一般,口中哼着小曲,细腰可握,正在捣鼓什么。
蔡琰从方广这里学了些烹炒之术,就颇为沉迷此道了。
新妇今日尽心操持鱼羹,忽然觉得腰间一暖,腰肢已经被一双大手握住,惊惶的回头看去,看到的,却是方广疲惫的眼神,唏嘘的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