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托这位的福。”千钧瞥了一眼身后那人“伤在恢复,基本没什么大碍。”
“谢谢你救了千钧。”弋痕夕道。
“不必谢,我有我的打算。”惟惜看着千钧“先带你的同伴去休息,有些话我们晚点再说。”
傍晚,屋外的石桌旁,弋痕夕三人看着端着茶杯和碗走来的惟惜。
“你们的茶。”惟惜给弋痕夕和辰月一人一杯茶,又将最后一个碗放到千钧面前。
“你的药。”
千钧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不自觉的抽了抽。
“千钧,怎么了?”辰月道。
“苦,不想喝。”刚说完,千钧便对上了惟惜那双灰眸“你放了好几把黄连,我看见了。”
“良药苦口。”惟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了,说罢。”弋痕夕道“为什么要引我们过来?”
“有用。”惟惜坐了下来“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都要住在这。”
“理由。”千钧将药灌了下去,而后苦着脸开口,惟惜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没什么理由。”惟惜的眼睛从千钧身上离开,看向辰月“辗迟,是在你眼前消失的对吧。”
“是。”
“确定他死透了吗?”
“你什么意思?”千钧打断他的话,惟惜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消失,只留下了侠岚碟。”辰月原本晦暗的眸子重新燃起了光“你的意思是?”
“灰飞烟灭了啊。”惟惜道“那确实是死透了,节哀吧。”
“你!”
“荼靡是你们的人吗?”弋痕夕突然开口“弯弯绕绕说了那么多,辗迟跟你们的关系你们也是只字未提。”
“荼靡,他本就是个叛徒,死不足惜,至于辗迟,我想阿星已经说过了,他确实该死。”惟惜起身,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这一个月你们尽可以想着离开,只要你们找到方法离开,我就放你们走,如果找不到办法,那就乖乖留在这里,等一个月后,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至于千钧,你的伤需要好好调理,不可妄动,除非你活腻了。”
深夜,阿星看着忙着配药的自家哥哥,无奈的叹了口气。
“哥,你为什么要留他们一个月?”
惟惜没开口,阿星就跑到他身边又问了一遍。
“回去睡觉。”惟惜将药放在秤上“明天是第几天了?”
“算算时间,从那位死,到我们回来用了六天,明天是第七天。”
“行,知道了,去叭。”
“哥,荼靡死就死了,至于那个人。”
“按照辰月的描述,他确实是死了。”惟惜淡淡的说道“但是,没有一个正常人死是连尸体都不曾剩下。”
“还有昧谷。”惟惜叹道“明天派人把那个地方守紧了,他虽然罪孽深重,好歹是做了一件好事。”
“我明白。”阿星挠了挠头“对了,哥,你为什么对那个侠岚千钧这么好?”
“没什么,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回去睡觉。”
“哦。”
药房回复安静,惟惜看着手里的当归,沉默许久,而后将他放到了该到的位置上。
……
“千钧,你没觉得那个惟惜,今天一直在看你吗?”辰月道“还有他为何要把你单独带回来?”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千钧也摸不着头脑“我们之前确实没见过。”
“说不准是上辈子有什么纠葛也说不定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