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的那瞬就惊醒了，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把自己的不清醒打跑。怎么能因为那么一小撮而偏概全，就像从前所想的一样，们所做的依旧是救赎灵魂啊……
“谁他妈说不干了，屁话怎么这么多，还不麻溜走？”背上包嘀咕了句，率先往外去。
朋友随即跟上，两从十三号沿着小弄堂往外去，时间刚过一点半，正是一整天里最热的时段，虽说是冬天，但也能叫感觉到温暖到舒坦，平时总是大风小风不断的弄堂，今天也出奇安静。深吸口气轻轻吐出，道：“哎，今天天气真是不错，晒晒太阳比马杀鸡还舒服。”
他没理的感概，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白纸条，凑过去看，那上面写了个地址。他正儿八经道：“这次的单子比较特殊，是一所学校里，所以委托的希望们能做到尽可能的低调，避免引起恐慌。”
“学校？”捏捏下巴，从前听说学校都是坟地啊行刑场啊之类的地方造起来的，这种说法几乎哪哪儿都能听到，大家似乎也都深信不疑。就拿以前读过的一个小学来说，上海的普陀区，现改成大专了。从前学校后头是一个大操场，再往里去一点有一块儿地方放着滑滑梯之类的玩物，也不知道是哪儿听来的，说那块地方是行刑用的，据说还有挖出过骨头。
再说说们上课教室，说是关犯的监狱，正门进去靠墙壁的那边能看见地上有两个凹槽，固定马桶用的……
不单单这个小学，校园恐怖故事总是层出不穷，大家似乎永远听不腻似是，原本对于这些事都是一笑置之，但入了这行就不敢确定了，谁曾想这下还真让遇上了一个。
朋友说这所学校有些年头了，就灵石路那块地方（记得是这个位置，现已经拆掉了，位置就不详细了，免得住那的瞧见了害怕）。那边从前和现都是大片的居民区，现住那的都是拆迁了的家，自己地皮上拆掉了，然后还是分配那的。
点头说：“知道，记得以前那边还有一条挺宽的河道，后来也填掉了。”朋友说对，那所学校就以前河的位置的旁边。
这次找到们的是学校的校领导，国教育一向是崇尚科学，能把领导逼到来找们，估计这事儿肯定有点严重了。
们到了学校，读过书的都知道，一般这种初高中上课期间都是门户紧闭的，没有老师的签名条子门口的老大爷是不会放进出的。们过去给老大爷一说们来找主任，他就匆忙过来给们开门，这仗势想肯定是校领导提前给他打过招呼了。
朋友没有立即往里走，而是跟着大爷回到保安室，问：“大爷，猜到们是来干什么的吧，那也不绕弯子了。您知道或是听说过些什么能不能告诉们？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咱们也好早点解决是不？”
那老头瞧见们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开门时候一句话也没跟们说。估计他是看们俩都年轻帅气，觉得不太靠谱，可被朋友这一问，他不想跟们多说也不行了，只好假模假样想了会才道：“哦，也只是听说过，说是三栋那边有学生上厕所瞧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学校领导勒令不让说，把这事儿压下来了，别的也不知道了。”
朋友转头来看了一眼，又问：“您说的这件事是发生白天还是晚上？”
一般影视剧里们看到鬼怕阳光，这是很正确的，厕所那种地方极阴，其实要是白天有东西出现理论上是有可能的。朋友这么问就是想知道，们要给一个多厉害的东西带路。
老大爷被们吊起了八卦的兴趣，想也没想就说是晚上，三栋那边是高三学生上课的教学楼，高三嘛，学业都特别紧，老师自然也抓得严。看见东西的那个学生是个学渣，考试不及格被老师留了下来，与其一同被留下的还有班里另外几个成绩不太好的同学。老师让他们把考卷全部订正好才能回家，小孩子一放学就归心似箭，那几个奋力把考卷改完，没多久就走了，只有那个男学生被留到最后。
“跟孙子一个样，懒屎尿多，叫他们做个题哭爹喊娘，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拉。那学生也是，还没做完就要上厕所，老师自然不能拦着，就让他去了。那时候大概是晚上七八点左右，打扫的阿姨也已经回去了，因为那层楼的男厕所之前里面有东西坏掉了，怕有进去没瞧见弄上就锁住了，所以平时这层楼的都是去别的楼层。那孩子估计是想这么晚了已经没了，又着急着赶回家，就去了女厕所解手，结果看见了东西！”大爷说到这感叹了一句，“所以说大老爷们不能去女厕所。”
额……一头黑线，真想告诉这位大爷大老爷们不能去女厕所的原因不是这个好吗？
别的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和朋友向老大爷告辞，往二栋的校长室去。
爬了三层，转过楼梯口，往左行第一间就是们的目的地。跟整栋楼不太匹配的红色大木门，无处不透露着高端洋气上档次的气质，真不愧是校长室，想着，抬手敲上了门。
“叩叩叩。”几声过后又等了片刻，才有来应。
来西装笔挺，四十出头的年纪，面色红润，看起来就是受了良好教育并且过得很滋润的成功士。他自介绍说自己姓李，是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将们引进去后，看见房中还站着一。
那年过半百就已经半头白发，笑容慈祥，但脸色不甚好看，甚至有些惨白，看起来应该是多日劳顿而导致有些气血亏损。李主任介绍说：“这位是秦校长。”
他与们一一握手，与朋友就不需要介绍了，他们上来就已经开始喊大师。
李主任请们坐下，倒了茶，就给们把事情说了一遍。
跟门口大爷说得差不多，但是更详细些，一看就知道是找那个学生具体了解过的。他说那天那个学生进了女厕所后，虽然确定不会有进来但到底是男的，进了女厕感觉到不好意思，就想着赶紧上完出去。才蹲下一会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把他吓了一跳，羞愧之下赶忙屏息，唯恐被发现。
奇怪的是，脚步声从门口进来后径直往里走，到了他那间的门前停住了。
那学生当时被吓惨，都开始臆想自己明天会被同学嘲笑的场景了。但接下来一幕，直接就把他吓晕了，直到第二天才被发现。
叹了口气，暗道这小子真可怜，这下不单单要被嘲笑女厕所里，而且没穿裤子昏睡的样子都被瞧见了。
为他可惜的同时，问：“他看见什么了？”
李主任脸刷一下白了，连坐办公桌后头的校长也脸色青白起来。
他说：“脚步停住之后，一个头，从门下面的缝隙中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