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安离仔细想了一想后回答道:“陈大师,我觉得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打算尽快返回灭蛇岛。我离开已经好几天了,我怕他们会发生什么变故。”
“你早点返回也好,反正现在我们也在这附近,传递信息起来也非常方便。记住了,不要使用通讯符,还是使用万里传音诀吧。”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也请陈大师替我跟黄涛前辈以及楼如冰前辈说一声。”
“好的,你自己要小心。”
“告辞!”
安离向陈树斌行了一礼后便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时又回过头来问道:“陈大师,我想问一下,如果这一次我们在那人发动之前不能将他找出来的话,众位前辈是不是也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找出来灭杀掉?”
“是的”,陈树斌点了点头,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潜伏在这里对于我们天岚界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一片海域虽然也有无数的生灵,但是比起各大界域来,又只能算是人烟稀少了。
能在这里将他灭杀掉,实际上是损失最小的一种选择。如果我们这一次不能在这里将他灭杀,反而让他跑掉了,那么等他再冒头的时候,造成的伤害就无法估计了,这些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
安离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不但明白,而且安离自己就做过同样的选择,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选择,在另一个世界中,让他从一名将军级的指挥官变成了冲杀在战斗第一线的普通士兵。安离没有想到,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么快又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这一次,我一定要保下你们的性命!”安离捏这拳头暗暗发誓,很快,他便走出了房门
腾空而起,向着灭蛇岛的方向飞去。
陈树斌一直送到了门口,望着远去的安离久久不曾移动,也不知道在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心地倒是十分善良,希望他也同时具有能够让自己维持这份善良的手段……”
“是啊,这个家伙很特别,他似乎特别敬畏生命…咦?!如冰师妹!你不是去送玉玲珑了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树斌这才发现:楼如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身旁不远处。
“雪柔去送了,我也没必要将她送回南冰海吧,我在你们说雪狐族的坏话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瞎说,我可没有说雪狐族的坏话!全是安离那小子说的!”
“这我不管,安离那小子也是你带坏的,我就记在你的头上了…”
“……”
女人真可怕!
回程的时候,安离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那般急切的赶路,而是一边思索一边飞行,同时不断恢复着,使自己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因此,直到第五天快结束时安离才又回到了那座荒岛附近,再一次潜入了荒岛的地下,仍然是在与上一次差不多的位置开辟了一处空间,很小心的放出神识探查着四周的情况。
安离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要确定一下这座海岛被挪移的速度。经过一个时辰反复的对比确认之后,安离发现这座岛屿要被移动到正确的位置,至少还需要四十来天的时间。
但是安离也是绝对不敢按照这个时间来行事的,这里面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以那人的能力来说,要在一天之内将这个海岛移动到正确的位置也绝对是有可能的!他为此已经准备了将近两百年了,如果现在就处于一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阶段,谁都无法保证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在短时间内将海岛移动到正确的位置,提前发动他的计划。
“看来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安离返回海面之后,加速向灭蛇岛掠去。
居延信这几天来过得十分煎熬,能够修炼到他这个程度的修士绝不是傻子,他担任灭蛇盟盟主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异常。海蛇族明明有实力灭亡他们,他也一直为此事提心吊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情况却一直都没有发生。更诡异的是海蛇族似乎一直在平衡着他们的实力,灭蛇盟的实力衰弱下去了,海蛇族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停一段日子,而灭蛇盟的力量一旦壮大,用不了多久海蛇族就会组织起攻击,直到将灭蛇盟的实力再次打压到原来的状态。
“这根本就不像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更像是一场精妙的设计!”
有时候居延信甚至认为海蛇族看似无端的攻击人族,其后都是有一定的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将幸存的人逼上蛇岛加入灭蛇盟!
每每想到这里,居延信都是冷汗直冒。而安离的到来,似乎是坐实了他的想法,居延信的心中更是焦虑,但是他又不敢跟其他的兄弟们说。这个事情太严重了,一旦传扬出去,后果难料。
安离离开的这些天,居延信如坐针砧,他既想安离尽快归来,又害怕安离归来之后带来可怕的消息。这些天来,其他的兄弟也会时不时来拜访安离,都被居延信以安离正在闭关修炼为理由挡回去了,可是再这么持续下去,谎言终究会被拆穿的。
就在居延信越来越焦灼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安离的传讯,居延信一跃而起,直冲岛外。
“小离,你终于回来了!情况如何?”隔着老远,居延信便向安离询问道。
“回去再说!”安离向居延信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又迅速的潜回了居延信闭关修炼的密室。
“居延大哥,有些内情我不能全部都跟你说,但是大致的情况还是能跟你说明的”,安离能够体会到居延信的焦急,刚刚坐下便直接切入了正题:“灭蛇盟的情况现在十分危急,有一个绝顶的高手正在布置一门大阵,而这门大阵需要献祭七种生灵,我们怀疑灭蛇岛上的所有人,就是大震要献祭的七种生灵之一。”
“怎会如此?”居延信被安离的话震得目瞪口呆,他曾想象推测过无数的内情,可是任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真实的情况居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