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心疼的情绪,越来越浓厚。
她环抱着他腰身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
但是她觉得,还不够。
小脑袋,又往东临睿的后背上紧贴了几分,甚至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东临睿后背上,只想着能温暖他一点,再温暖他一点。
想要安慰东临睿,但是那些安慰的话,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告诉他不要在意
顾安然觉得,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很多时候,无法去体会到那种内心深处的情感。
就好比上辈子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每当看到身边的人阖家欢乐,团团圆圆,而她,只能看着。
身边的朋友会关心,让去他们家过年,能够保证他们的爸妈待她像是自己亲闺女。
可惜,到底不是亲生的。
哪怕朋友们再好,粗神经的她偶尔还是会觉得孤单。
那时候她总是想起朱自清先生的那句话: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好在她不是一个喜欢悲春伤秋,多愁善感的人,等到大年夜一过,或者大年夜还没过,一个人吃着火锅看着喜剧电视,也能笑得没心没肺。
所以这一刻,她即便是距离东临睿再近,两人的关系再亲近,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开口,来安慰他。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就好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月光皎洁,流泻一地。
皇爵寺的夜晚,除开虫鸣鸟叫之声,就是沙弥敲击木鱼时发出的禅音。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顾安然将脸轻轻贴着东临睿的后背,紧紧环着他的腰身,静静地看着山下昏黄的灯光。
“安安,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主动地抱着我”
顾安然:
轻轻贴着他宽阔厚实的背,顾安然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是吗可是我觉得以前也这样抱过的。”
“以前”
东临睿的声音,略微低沉沙哑,似乎略微疑惑。
顾安然连忙点点头,她肯定不止一次抱过东临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