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老神在在地伸手摸了摸顾安然的发丝，声音格外慈爱温柔。
“哪能啊，咱家然然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六岁开始上青楼，自然知道适可而止！”
这老太太也太相信了她了吧？
咬牙，顾安然再次开口。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顾老夫人微微眯眼，眼底划过一丝欢喜之色。
“就算湿了鞋，只要不洗澡就好！”
顾安然心脏一顿，快速抬头看向顾老夫人。
天，这老夫人不会也是老乡吧？
头皮一阵发麻，乌黑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有了主意。
“祖母啊，这您就说的不对了！所谓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既然湿了鞋，我就洗个脚，既然洗了脚，我就洗个澡……”
顾老夫人显然没想到顾安然会这么说，眨巴眨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热泪盈眶。
在顾安然各种期盼又警惕的眼神中，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长青啊！”
“咱们老顾家，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瞧瞧咱们家然然，懂得真多啊，我老婆子都不知道原来常在河边走与洗个澡中间，还有洗脚一说！”
顾安然：……
对上顾老夫人，一向觉得还算强悍的她发现自己真心弱爆了。
祖坟冒青烟，这话都能从顾老夫人嘴里说出来，她还能说什么捏？
话说，好想知道顾老夫人在嫁给她祖父之前，家里到底是干嘛的。
瞧着，不像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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