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英见曲怀瑾一脸坏笑,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无辜啊娘子,似我这般良善之人,怎么会打坏主意呢?”
“切,再这么胡言乱语,以后不理你了。”王沅英手指打结,扭捏着转过身。
“我在想啊,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绷着脸,冷若冰霜,让人望而生畏。想不到呀,冰融雪化之后,内里竟然藏着一位如此娇憨可爱的小女儿。”
曲怀瑾喜不自禁,伸出食指轻轻揩了一下美人的瑶鼻。
“沅英,你们在做什么!”暧昧的小火苗刚刚燃烧起来,就被马钧愤怒的声音打断。
这么没有眼力见,看不到师父师母正在交流感情么?
“沅英,你推掉黄家的亲事,是为了他吗?”
“马钧你听我说,黄家的亲事本来就是一件闹剧,黄朋德行有亏,我不愿与他成亲是我自己的事,和曲郎无关。”
“那你和他又是什么时间好上的?我亲眼见到你姨母骂他负心汉,你被他气哭,还说以后再也不见曲怀瑾!”
“你放肆!曲郎于你于,铁匠村都有大恩,又是你的师长,你怎敢直呼他的名讳!”
马钧气得不停抖动,指着曲怀瑾骂道:“什么狗屁师长,他玩弄你的感情就是人渣,我就不服他!”
曲怀瑾一把握住马钧手指向后掰去,脸色冰冷地盯着马钧眼睛:“我警告你,老子不是做善事的,你对我不敬,我就没必要留你。天底下这么多工匠,也不是非你不可。还有,我和沅英是自由恋爱,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马钧十分硬气,指关节被曲怀瑾掰得咔咔作响,整个人已经疼得蹲了下来,仍是忍着不吭一声。
“马钧,你别再闹了!”王沅英一边在嘴上责怪着马钧,一边动手将他拉开,这样曲怀瑾也不得不顺势松开手。
庞观听见争吵声也慌忙跑出来拉架:“马疯子,曲大哥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误会了!”
就在这时,脱离控制的马钧抡起拳头就向曲怀瑾打去。
马钧因为长年打铁的原因,两条手臂练得十分健硕,粗壮的肌肉棱角分明,黝黑的皮肤下青筋凸显,手心手背都长满了厚厚的老茧。
这一拳裹挟了无尽的怒意,带着呼啸风声,犹如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当面砸来。
休说是常人的血肉之躯,就算寸余厚的石板被这拳砸中,也必然碎裂。
可惜曲怀瑾已经不是刚刚穿越时那个只会靠三脚猫拳法唬人的菜鸟了。
劲风扑面,发丝飞舞,曲怀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不自量力!”曲怀瑾神色不惊,左手搭住马钧手腕,右手以指作剑,一声轻响,指尖猛然插入马钧肩窝。
手臂发力多半靠腰腹、肩膀带动,马钧才见曲怀瑾身形晃动,手臂就已泄力,锁骨斜下方的两个圆洞里,鲜血汩汩流出。
曲怀瑾不屑与马钧纠缠,一招将其制服,随后侧身出脚,正蹬在马钧盆骨上,马钧闷哼一声,斜着倒飞两米。
“魏源,你看够了没有?”
“恭喜主人,于武道上又有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