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鲁庄公临死之前,问三弟叔牙,接班人的人选,叔牙想都没想就说应该是老二鲁庆父。
鲁庄公鲁同看看叔牙,没有说话,歇了半晌,挥挥手,让叔牙向退下了。
叔牙刚走,鲁庄公鲁同又让人将三弟季友叫来,鲁庄公鲁同对季友说“四弟呀,我快要不行了,你觉得谁来接班合适呢?”
“当然是您的儿子鲁般呀。”
“为什么呢?”
“大哥,您还记得当年你许诺孟任大嫂,要立她为夫人吗。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大嫂去世,都没能如愿。
大哥,您都已经对不起大嫂了,可不能再对不起大嫂的儿子呀。”
季友提到党孟任,鲁庄公鲁同蜡黄的脸上又泛起一片微红,浑浊的眼眸,渐渐地注视着远方,他又想起那个明媚的春天,他对党孟任一见钟情......哎,多么美好的青春呀,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良久,鲁庄公鲁同又叹口气,悠悠地说“可是,叔牙劝我传位给庆父。”
“大哥,不能传位给庆父呀,庆父的秉性您还不清楚吗,他可是个凶残自私的人呀,决不能让鲁国落到庆父的手里呀,叔牙和庆父是亲兄弟,当然向着庆父,大哥,您可不能听叔牙的呀。”
见季友这样说,鲁庄公也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还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可是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了。
季友知道大哥的时间不多了,就对鲁庄公行了个大礼,说“大哥,您放心,我会将鲁般即位的障碍扫平,辅佐鲁般治理好咱们鲁国的。”
说完,季友也起身,匆匆离开了。
季友出来,赶忙召集一名心腹内侍,说是鲁庄公口谕,请叔牙马上到大夫鍼季家里去,说在那等候国君的命令和赏赐。
叔牙一听有国君的赏赐给他,还以为鲁庄公鲁同要采用自己刚才的建议呢,也没多想,就高高兴兴地去了大夫鍼季家中。
可是,叔牙一到鍼季家中,这位鍼季大夫就让人把门先关上,然拿出一个木盒给叔牙,说是国君给他的。
叔牙打开木盒,见里面是个白瓷瓶,叔牙疑惑地看着鍼季问道“这是什么?”
鍼季冷冷地说“鸩毒。”
“鸩,鸩毒!?”叔牙一听是鸩毒,捧着木盒的手都抖了起来,一下子,那木盒没拿稳,落到地上,里面的小瓷瓶,咕噜噜地滚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