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今天他过生日,我和哥哥好心去给他祝贺,哪知道他喝得半醉,就借着酒劲,管孩儿叫儿子。孩儿不服,说我们都是父亲的儿子。他却对孩儿说,母亲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是被父亲霸占着,父亲能和母亲生孩儿,他也可以,所以叫孩儿儿子有何不可。孩儿还要和他理论,他却还要来打孩儿,幸亏哥哥劝住,孩儿才有机会逃了回来。”
说完又委屈地哭个不停,他母亲宣姜信以为真,就带着卫朔来找卫宣公告状,还添油加醋地说“伋子还要侮辱妾身,说他母亲夷姜本是祖父的侍妾,父亲都可以娶来做夫人,妾身本就是他下了聘的妻子,如今不过是先借给父亲用用,将来父亲会连卫国带妻子一起还给他的。”
这一通添油加醋胡说八道,那糊涂的卫宣公气得暴跳如雷,虽然卫寿说并无此事,但还是不能平复老男人的醋意和怒火,连夜跑到伋子的母亲夷姜那,把夷姜骂了个一顿,说夷姜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夷姜本来这些年备受冷落,就一肚子委屈,又无缘无故受了这一通无名训斥,竟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了。
可怜的伋子,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竟要了母亲的性命,抱着母亲的尸身悲痛不已,又不敢怨恨父亲,甚至怕哭声大了惹父亲生气,只能暗暗落泪。
就这样卫朔还对他母亲宣姜说“伋子的母亲死于非命,他一定怀恨在心,将来一定会为他母亲报仇,非要咱们偿命不可的。”又挑唆着宣姜向卫宣公吹枕边风,说一定要想办法除了伋子,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卫宣公也是老糊涂了,或许这就是老男人的通病,偏爱年轻貌美的小老婆,架不住小老婆天天在枕边说大儿子的坏话,说大儿子已经在心里恨自己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卫宣公开始也不大信,可架不住天天说呀,于是也对伋子越看越不顺眼,也有了要除掉伋子的心思,反正还有自己更中意的儿子卫寿,也不愁没有继承人。
可是伋子毕竟是卫国的世子,也不好做得太明显,还是找个机会,等伋子出外办事时,找杀手将他刺杀,这样也可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