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世可不想当个怪咖,赶紧跟老王头解释,“没有,你是没见她之前那一头乱发,乌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没洗,我是说光头比那个发型好看来着。”
老王头恍然,点点头。
廉纤却不由得生气起来,嗓门拔高,“濡世!我每次剃完光头问你好不好看,你都说好看的!”
濡世很郁闷,这个廉纤,每次一生气就没大没小不叫师父,而是直呼他的名讳。他咳了两声,“那个,我就是随口一说,你都剃完了才问我,那我总不能说不好看吧,说不好看你的头发又不会马上长出来,而且小女孩的发型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你看看满大街的小姑娘哪个是剃光头的”濡世这样说着,却没瞧见廉纤越来越黑的脸。
廉纤扫视了下街上的女的,以及善堂里的女孩们,确实只有她一个是光头。她大部分时间在山上,也确实没注意过其她女孩们应该是什么装束和打扮,只是濡世说了她剃光头好看她才一直留着光头。此刻濡世说她光头不好看,她只觉得似乎路过的人都在嘲笑她的光头,头上难受得紧,她再看向濡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就是因为你说我光头更好看才留光头的!”说完气呼呼的转身跑了。
老王头有些担忧的朝廉纤背影喊:“廉纤,你样貌好看,光头也是好看的,而且等头发长出来就更好看了,哎,小孩子别跑那么急,小心摔了。”
廉纤停下了脚步,正欲转身回来,就听到濡世说:“别管她,成天使性子。”廉纤心里难过,一瞬间觉得师父还不及老王头关心自己,便又朝门外跑去,跑得太匆忙,差点撞上一个正要进门的花枝招展打扮的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