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冉阴鸷的眼眸闪过一抹戾色。
心下自是担心,又恐搅乱丫头的布局,自是闭目寐之也依旧无分毫睡意,而是侧耳专心听隔壁的动向。
若是不能同寝,自然也是相邻的两间上房,有个万一他也会最先赶到。
也就在此时隔壁略微异动,一道残影已然破门而入。
然,此时房间内的景象!
司徒墨冉瞳孔一缩,周身冰寒越发浓郁,那凌厉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床榻之上穆倾情略微裸露在外的肩膀继而转眸杀气盎然的看向床榻上的另一个人。
此时床榻之上,穆倾情本梳洗完毕,并未束发,也仅仅穿着了宽松的里衣。
方才的打斗令其并未约束的柔顺墨发略微凌乱,而本宽松的里衣也不知何时稍微滑落了些,略微露出了细嫩净白的香肩,妩媚且动人。
如此香艳的情景显然让司徒墨冉不由动怒,一个身影掠过,人已然来到榻前,葱白玉手体贴撩起衣衫,将略微裸露在外的香肩彻底遮挡的严实。
继而目若寒潭,凌厉的瞥了眼床榻上已然昏迷的男子,周身越发寒气浓郁,让穆倾情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明显感觉到怒意与杀气的穆倾情立马赶在他动手之前解释道:“之前有些猜测,如今验证了也正有事要同你说,此番也是因为关系到你所以未提前说明。”
而屋内的动向自然是惊动了外面守夜的暗夜。
当他闯入房间之内,看到此番场景与床榻上的人显然怔了片刻,眸色复杂,立马跪倒在地:“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司徒墨冉本就怒意纵横,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看跪地之人,只是专注注视着穆倾情等待下文。
暗夜如此便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几次求情的话语落在嘴边都最终咽了下去。
此番情景,无论如何都是陌离有错在先,即使是被主子赐死那也是咎由自取,可是心下却疼痛万分。
他的情不该,可以深浓,只悔未能提早阻拦,导致其犯下大错,若是陌离真的就此去了他不说相伴相随也定是颓废一生,再无他意。
穆倾情有颗七巧玲珑心,略微观察就看出了暗夜的异样,那眸色复杂隐忍,似有话要说又终而忍下。
想必也是为了求情吧!
她不在多做思考,继而转眸看向司徒墨冉道:“此次事情不仅就陌离一人,而是关乎所有此次进入阎王殿的弑杀成员。”
此话一出司徒墨冉瞬间明了,他之前曾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此次行事太过顺利,自然知晓对方肯定还有后招,没想到会将手伸到暗卫身上。
如此他周身杀气略微少了许多,不过还是嫌弃阴鸷的瞥了眼地上跪着的暗夜,冷道:“你要跪倒何时?还不将他抬下去用水泼醒。”
暗夜未曾想过会有此等逆转,一个愣神间如同大赦般,面色死灰复燃,赶忙起身恭敬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