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热茶，昂热慢条斯理，缓缓说道：“我有三个猜想。第一个猜想基于赫尔佐格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他16岁就从慕尼黑大学毕业，是一位学贯中西的博士，一位卓越的脑科专家。
“赫尔佐格可能和我一样听说过有关于易容术的一个中国民间传说。据说有一群江湖术士为了达成某个目标，会顶着同一张脸四处作恶。他们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杀不死的恶魔，让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让他们对那张脸产生极大的恐惧。
“猛鬼众的王将就具有这样一条属性——永远杀不死，所以源稚女才会畏惧赫尔佐格，听从他的指令。
“可能是赫尔佐格深知自己一个人难以完成那个成神的计划，他需要既听话，又能代替自己去死的傀儡。于是他就挑选了一些体形和自己相近的人，将他们的脸整成自己的模样，再利用脑部手术和催眠等手段创造出完全听话的替身，即影武者。但可能整容的效果不太好，所以每一代王将都戴着面具。”
“听起来不错，但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小魔鬼点评道。
“没错，这个猜想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不是人力所能实现的。第二个猜想只是我的异想天开：赫尔佐格可能有很多孪生兄弟，他们无论是心智还是外貌都一个样，并且甘愿牺牲自己。
“当然，这个猜想就当作是几句闲谈。我会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曾经看过的一个魔术：助手把魔术师装进一个密封的棺材里面，然后将其从悬崖上推下去，但最后魔术师却奇迹般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那个魔术师死了。因为后面出现的人和魔术师长得几乎完全一样，在当时的情境下，众人好奇于魔术师逃生的方法，很难想到真正的魔术师其实已经摔死了。”小魔鬼侃侃而谈，好像对这种闲聊很感兴趣。
“是的，真相令人难以置信，毛骨悚然，这不是魔术，是死亡！”
“说说第三个猜想。”
“龙族！世界上所有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东西都可以甩给龙族！赫尔佐格也是混血种，但没人知道他的言灵是什么。同样的，也没人看见过王将和橘政宗释放言灵。”
“答对了！我喜欢和聪明人谈话，与你相比，路明非就好像是一个智障！哎，不行不行！不能在背后说我最最可爱的哥哥的坏话！”小魔鬼非常后悔地晃了晃脑袋。
“可目前我们所发现的言灵，没有任何一个能与分身这种能力相匹配。”
昂热拿出一张泛黄的油纸，那是言灵周期表，上面记载着满满121个言灵，很明显他是有备而来。
“言灵本来就是从龙类身上发掘出来的能力，龙类一直在进化，能力的类型也就越来越多，故言灵的数量必然一直增加。”
“原来如此。十年前言灵就溢出来了，推翻了几百年前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研究出来的理论。以前的理论说言灵总共有121个，现在的又说一共有148个。没办法，现知的龙族理论很少有确切的历史依据，全靠混血种通过考古出来的一点东西自行发挥想象，不准确。”
“嗯。”小魔鬼点头表示赞同，“赫尔佐格的言灵是‘衍生’，位列08号，能力是召唤实质分身，这些分身会一直存在，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