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接剑!”二人在打都最为激烈时,听到有人喊道。让他颇感意外的是,此人居然是李芫,却也来不及思索,接过李芫扔来的长剑,掉转长剑便向邬藉的手指削去。邬藉顿时觉得的有些畏首畏脚。邬藉判断溪云的内功很是深厚,因为没有人在挨他那么多拳脚后依然还能站起来。溪云的内功修为确实很高,所以邬藉不敢用双手去触碰溪云的长剑,但也不惧怕溪云,所以二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李芫怕溪云再次吃亏,赶紧仗剑加入了战斗。这样一来,邬藉就备感吃力,但也没因此乱了方寸。又换了一套九阴掌,九阴掌相交混元霹雳掌,更厉害,更阴毒。这套掌法被邬藉耍的是阴风凛厉,渐渐露出它那狰狞的面孔。可溪云也并不畏惧,武功山太虚观观主陆离传给他的那一套少阳剑法,被他耍的虎虎生风。少阳剑法是武功山赖以生存的镇山之宝,剑谱晦涩难懂,但稍经点拨,溪云便能很快掌握,这令陆离非常惊讶,略作思忖,便一股脑地将少阳剑法全都传给了溪云。又配合武功山绝学——明月云雾这套内功心法,更使这套剑法如虎添翼。在三人打了将近三百回合后,溪云来了一招浪子回头,将邬藉右边头发齐根削落,同时削去的还有邬藉的耳朵。但令人奇怪的是,邬藉的耳朵并没有流血,显然溪云削去的是假耳朵。溪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这让他想起了南乡子所说的那个欺骗槿文感情的骗子——段子兴。再看看邬藉,长得剑眉鹰目,身为安西国御医,医术也了得,这与南乡子的描述十分相似。虽然虽然容貌可以改变,但是眼睛不会骗人。溪云判断,邬藉极有可能就是段子兴。溪云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溪云想诈他一诈,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朗声试探道:“段子兴!你竟然躲在这里,真让人好找啊!”溪云一边说,一边紧紧注视着邬藉眼神的变化。可由于光线的原因,并未看清楚邬藉的眼神有何变化,溪云略感失望。
邬藉眼露凶光,冷冷地道:“小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赶紧过来受死!”说完,邬藉挥舞着双掌,便直奔溪云的胸口。
溪云使出流云剑法,直攻邬藉双腕。李芫攻其后背,三人你来我往,又战数十回合。邬藉毕竟已过不惑之年,逐渐地体力已跟不上,渐渐落入下风。恍惚间,已挨数剑。溪云不甘心,边打边不住地说道:“师妹,给你讲个故事,想不想听?”
李芫怔了怔,立刻反应了过来,配合道:“好,想听!”
溪云道:“从前啊有个负心汉,是个郎中。”
李芫道:“哦,应该是一个凄凉的故事!”
溪云道:“年轻的时候,他和一个朋友一起下乡游医。有一天他们来到一个穷乡僻壤,二人饥渴难耐,欲去寻点吃点来果腹。不料,天突降大雨,二人失足,双双跌下山崖。好在山崖并不甚高,他也只是摔断了一条腿。他的那个朋友挂在了树上,断了两根肋骨,也下不来。当时天黑雨急,二人喊破了喉咙也没见有人过来。二人喊累了之后,饥寒交迫也就昏死了过去。山下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一老一少,相依为命。第二天一早,老者外出打酒,正好遇到二人,便将二人救下。”
李芫道:“哦,后来呢?”
溪云道:“后来二人醒后得知,那老者叫槿木。而少者正值妙龄时光,清丽脱俗。二人一下子被这个皎然清婉的少女给吸引住了,竟同时爱上了这个姑娘。这一对父女啊,过得不好不坏,他们平时也就是打打猎种种田来维持生计。这姑娘自从几年前母亲得病去世后,由于过于悲伤,便得了痨病。痨病难治,姑娘也没几年活头了!”
李芫道:“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