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柳府灯火通明。
柳老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神情变化异常,又很快掩盖下去,笑意迅速堆满整张脸,走出舍房。
见到了那身姿挺拔的青衫道士,柳老爷的笑意愈发浓郁,快步迎了过去。
“道长,您可真是让老夫好等啊,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啊。”
柳老爷朝管家使了使眼色,笑道:“快去设下宴席,时间要快,老夫要回馈道长之恩。”
就在柳府管家应了一声,正欲往后去安排事宜的时候,被青衫道士拦了下来。
“诶,宴席这事不急,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小道讲清楚了。”
李云舒轻轻摇了摇头,斗笠遮掩下的眼睛,好似要穿透柳老爷的身心。
柳老爷眉眼一跳,压住躁动不安的心,行商多年早已练就了极深的城府,脸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依旧是笑意盈盈,只不过脸的皱纹堆积于一处,看起来略微森然。
“道长说笑了,老夫怎敢还有事瞒着您,早在府中的时候,就把知道的,全部给说了出来。”
“难道有人在道长耳边聒噪,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李云舒眯了眯眼睛,把手搭在剑柄之上,歪头盯着柳老爷,又转向身旁的柳树,轻声说道:“柳老爷,我劝你还是把事情都交代了吧,想必在小道去了白鹤山,你就没想着让小道回来,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惊得全府的人,一致望向自家老爷。
然而柳老爷内心虽慌,但是表面依旧是稳如老狗,谄媚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怎么可能,老夫哪会有这个...”
突然,嗖的一声,锋利的长剑,穿过柳老爷的耳边。
柳老爷呼吸急促起来,瞳孔微缩,即使不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可这种滋味没有人愿意再经历一次。
长剑穿过墙壁,又被青衫道士收了回去,隔空御剑的招式,让所有人不禁心中一跳。
李云舒冷笑道:“小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还不说,那就别怪小道手段残忍了。”
“还有啊柳老爷,希望你能明白,别有任何的奢求了,小道既然能回来,就证明了你背后的人,早就失败了,你再这般狡辩的话,这份家底恐怕是受不住咯。”
这个时候,管家把底下的丫鬟和下人全给遣返回了各自的屋内。
“我说,我全都说出来。”
柳老爷好似苍老了十余岁的模样,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美妇连忙搀扶住了自家老爷。
“既然道长有这份底气来问老夫,那应该是知道了老夫与本县的城隍有着血脉关系,但其实这事说来话长呐。”
“老夫非是城隍的直系亲属,城隍的女儿当上灵祝之前并无诞下子嗣,之后更无这份心思,就唤人将老夫从邻县给弄到了这里,本来也是觉得攀上了诺大的富贵,可在本县呼风唤雨,事实上大抵是如此。”
“其实在原来的地方,老夫亦可做出这等规模的生意,只是做不到这般顺风顺水,每年得到的大部分钱财还需上缴一大半,这还算不上什么。”
说着说着,柳老爷额头狂留汗水,身旁的美妇满脸的心疼,掏出绣巾细细擦拭着。
见状,柳老爷心情感动不已,轻轻拍着美妇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