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睁开眼,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挂着的泪水,嘴硬道:“我才没有。”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炙热的目光让桑雪承受不住,不知为何,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她心中的委屈止也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抱着腿,她埋头在膝盖处,眼泪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想滑冰……”
“我想拿冠军……”
男人双手紧握,强忍着欲将她拥入怀中的念头。
听着她微弱的啜泣声,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低下头,恰巧瞥见一旁纸箱中静静躺着的铜牌,脑海中闪过冰场上少女倔强着起跳的身影,那毫不留情地摔倒让他心更疼了几分。
还有那堪称经典的吻冰礼,他没办法想象小孩儿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用这种方式与冰场告别的。
那是她最爱的冰场啊。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毫不留情地撕碎她的美梦:“就你这样还想拿冬奥冠军?”
“别做梦了,连腿都站不稳,谁给你的勇气去拿冠军?”
桑雪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可以的!”她的眼眶红了一圈,红通通地跟个兔子似的。
“可以?”他扯了扯嘴角,“然后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吗?”
脚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再也没办法滑冰了。
重返赛场那真是遥不可及的梦。
是啊,她连腿都站不稳,哪儿来的勇气再去拿冠军?这個铜牌不就残忍地彰显着这个事实吗?
不知从哪儿涌上的一股劲儿,刺激着桑雪崩溃道:“我要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