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炘炎深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娘子始终是敏感了些,但是身为王妃,不该如此情绪化。过宠爱她一生的,那时她还是很激动的。还记得她喊自己夫君时候的样子,甜甜的糯糯的,让人忍不住呵护。
那时候初为人妇的她是什么样子来着似乎什么都好奇又似乎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是她的大眼睛会明亮闪烁夺人魂魄。那时候她喜爱米分色的裙子,喜欢在阳光下放风筝,喜欢踢毽子,喜欢玩布偶。
那时候她无疑是娇俏可爱的,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才安静了呢是被母妃训斥开始的吗是被二嫂讥讽开始的吗还是自己接罗秀英开始的呢
景王炘允挠挠头有些自责,似乎自己真的太遗忘这个正妃了,似乎所有打点都是她,而自己似乎从未关注过她。炘允握了握手,想进去又踌躇不前。但是毕竟自己这次是有求于她,还是进去妥当些。
景王炘允鼓足勇气走了进去,看着一身素衣敲打木鱼的严筝韵,心中划过一些心疼。只见严筝韵光着脚跪在佛祖前,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了无生趣,微微发紫的嘴上有些唇裂,眼睛空洞无焦距,不知道神游何处。
景王炘允一个箭步冲到严筝韵身前,拥住她,手覆上严筝韵的额头,才发现她并未受凉,刚安下心,只见严筝韵凉薄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景王爷这深更半夜来我这何事”
景王炘允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何事我是你的夫君,来看自己王妃有什么事情才可以来吗”
严筝韵挣扎了下被景王炘允牢牢锁在怀里“别动。”摸起她的手,皱着眉“严筝韵你会不会照顾自己,都能冻到自己。”
严筝韵依旧凉薄“这事与君无关。”
炘允脸上黑色一片“我好得是你的夫婿,你要是死了,我还得续弦。”
严筝韵停止挣扎“我若死了,罗秀英岂不正好”
景王炘允皱眉“你给我安分点,在挣扎引来他人看你衣冠不整的样子”
严筝韵估计自己脸面,拉着脸任凭景王炘允抱自己到床上,只是眼眸中有着疑惑,心中有着苍凉。
景王炘允给严筝韵盖好被子,坐在床沿沉默了一会说道“二嫂叫你明天和罗秀英一起赴宴,你去是不去”
严筝韵想也不想的说“我不去。”
景王炘允纳闷道“二嫂与你素来亲厚,为何不去”
严筝韵干涩的嘴唇扬起苦笑“亲厚吗”
景王炘允点点头“不是吗”
严筝韵点头无奈道“也许吧。”
景王炘允有些气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