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烙手指前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九弟,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能行吗”
炘炎笑开“八哥,人不可貌相。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一隅笑起“玉王竟是这般慧眼识人的,一隅很是好奇,为何选择这个书生?”
炘炎凤眼眯起“一个书生竟然知晓国家兴旺,贵在流通。这恰如大禹治水,非堵而疏,通过疏通的洪水,让洪荒时代的人类得以长治久安。八哥,你当知若想繁华必是钱币流通,若是流通必得规矩方圆,若要方圆必要戒尺一把,若有戒尺必须头悬一寸,头悬一寸才能警戒有力,流通才能顺畅不绝。”
炘烙笑了起来“九弟看来觉得书生很是可贵。”
炘炎邪魅一笑“八哥竟然不信我的眼光吗?”
炘烙看向一隅,双手一摊“一隅先生,我这个弟弟向来自信的紧儿,既是如此,无妨信上一信。”
一隅呵呵笑起“既是如此,一隅拭目以待。”
炘炎挑眉,手弹出一颗珍珠直直打中前方侃侃而谈的王安石,引得王安石往前一趴,手刚好盖住珍珠,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王安石有些脸色潮红,微微有些难看的脸上挂着被羞辱的恼恨,站起四处观看,却见到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中的浊世佳公子有着惊为天人的面容,俊俏无双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直直的看向自己,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王安石摊开手掌,看了看手中的珍珠,皱起眉来,走向马车。
风吹起王安石打满补丁的青衫,虽是贫瘠潦倒,却也是玉树临风,儒雅干净。
炘炎看着镇静中有着疑惑,疑惑中夹杂着愤怒,愤怒中含着好奇的双眼,看着站定自己面前,仰头看自己的书生。扬唇一笑“书生,初次相见,多多失礼。”
王安石举起珍珠,举到炘炎的眼前,有着疑惑“公子,这颗珍珠可是你的?”
炘炎看了看身后渐渐聚集而来的百姓,含笑点头“正是在下的。”
王安石将珍珠丢进窗户,炘炎歪头躲开,险些被砸中,只见王安石有着不快,皱着眉头说“如此贵重的财物,公子下次莫要轻易抛掷了。”
炘炎笑起“书生为何将这珍珠还给在下?”
王安石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模样“安石无功不受禄,非我之财受之有愧,故而还给公子。”
炘炎挑眉“想不到书生还是个拾金不昧的主儿。”
王安石回头看看聚集来的百姓,再看看眼前的炘炎,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公子若无他事,安石还要继续跟太学的师傅讲学论道,就此告别。”
炘炎笑开“书生不想与在下长谈吗?在下与书生可是一见如故。”
王安石清澈的目光中带上了疑惑“公子是贵人,安石一介布衣,平生不相识,此时非至交,如何一见如故?安石不是个攀龙附凤的人,也不是个喜爱结交权贵的人。”
此时太学的老师奔跑过来,行大礼拜而曰“老臣未知九王玉王殿下到此,有失远迎,莫要怪罪。”
炘炎见太学的老师傅来了,立刻甩开车帘,走下马车,行弟子礼“韩老师傅莫要自谦,你也是本王的师傅,哪有师傅跪拜弟子的道理?况且韩老师傅教化一方百姓,实乃我天元的大功臣,又怎能轻易跪拜我这一闲散王爷?快快请起。”
青年公子,玉颜朱面,恍若仙人,丰神俊朗中有着仙韵飘飘,俊俏魅惑中有着倾国颜色,引得百姓倒抽一口气,惹得少女平添了思念。
炘炎优雅的伸出修长的大手,扶起太学的韩老师傅。转头看向王安石,薄唇一扬,好听糯软的声线表现出好心情“安石,可愿与本王掌烛长谈,讲讲你方才说的治国之道?”
王安石有些吃惊,惊讶于面前长相阴柔惑人的贵公子竟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天元国九王爷玉王炘炎。王安石木讷的说道“你,你竟然是公玉炘炎?”
清影闪现,抓住王安石的脖子,冰冷的说道“大胆书生,竟敢直言王爷的名讳。”
炘炎轻拍清影“清影还不放开书生,这书生可是本王想要结交的才子,莫要惊扰书生。”
清影回头看了主子一眼,默默放下紧抓王安石的手,退至一旁。
王安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炘炎“为何玉王不在宫殿前来这直二心街,来跟安石交谈?”
炘炎一笑,彷如春季四海生花,繁花似锦的令人痴迷“若本王说仅是欣赏安石兄的才学,你可信?”
王安石憨厚的摇头“不信。”
炘炎扑哧一笑“可是本王当真是觉得书生的言谈有才,故而想要结交一番。”
王安石看了看自己打满补丁的长衫,有些羞涩的说道“玉王,小生囊中羞涩,无法请您在酒楼谈笑风生,不如摊边一碗粗茶可好?”
炘炎挑眉“既是书生相邀,本王自是欣然前往的。书生,还不给本王带路?”
王安石摸了摸口袋,攥了攥仅剩的四五个铜板,红着脸前方带路。
炘炎笑着看向后方的车辆,跟探出车窗的炘烙交换了下眼神便转身跟着王安石前往茶摊。
一隅望着炘炎的背影摇着头“凡大才者,必然隐于市;凡大才者,腾飞之时,必然身无分文;凡大才者,眉目清澈性格刚直。玉王看来是捡到宝了。”
炘烙依着马车上的软垫笑了起来“一隅先生又知道了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