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借由着清风的力道,摇摇晃晃的站起來,狭长的凤眼再度眯起“不知沧月国主让本王醒來何事,”
沧月端坐在太师椅上,好心情的翘起二郎腿“也沒别事,只是洛儿方才说,出嫁从夫,孤也就问问玉王你了,洛儿张罗一个庆典之事,你可愿意,”
炘炎皱了皱眉“沧月国主,这是何意,”
沧月嘴角含笑“也无它意,字面意思,”
炘炎看向苏洛冉,希望自家娘子给自己一点提点,只见苏洛冉看着神思尚在混沌状态的夫婿,心中有了计算“王爷,如若洛冉只给你些药丸,你便可自我血亏痊愈吗,”
炘炎了然的看向沧月“沧月国主,虽说本王的稚儿悠扬世子在贵国暂作凤王殿下,但是本王的王妃可还是贵国的座上之宾,而本王也算是贵国的他国之客,你作为主人,真的要本王这个病人自己孤独养伤,本王的王妃却要操持你的庆典,让我们两位做客之人忙碌,你这位主任倒是清闲吗,而且洛儿好得也是本王的媳妇,本王有伤,媳妇照料不再情理之中吗,难道国主竟然要生生拆散别人小两口不成,”
沧月见炘炎把话挑明了,很想反唇相讥,更想大方承认,但是现在沧浪的时局不稳,如若此事被有心人放大,即使自己再雷霆万钧,怕也压不住其他宗族子弟蓄意作乱,
沧月脸色崩断“玉王果然好口才,”
炘炎心知沧月已经退步,便露出倾国的笑脸对着苏洛冉温柔的说道“洛妃,本王一直给你说沧月国主是个大度的,你偏不信,瞧吧,他同意咱们夫妇在皇宫内养伤,还不赶快谢过,”
苏洛冉立刻屈身一拜“洛冉谢过沧月国主成全,”
沧月看着他们二人如此含情脉脉,心中犹如一把尖刀戳心,次次剧痛,刀刀见血,心中的郁结越來愈大,理智也在顷刻间消磨殆尽,随即脱口而出令自己也甚为惊讶的话“玉王,孤一直好奇你究竟是凤还是凰,”
炘炎冷夏眼眸“沧月国主何意,”
沧月嘴角撇开“凤者为雄,凰者为雌,这凤者本该坚忍不拔,有着男子的伟岸与英挺,有着将军的雄才与胆略,有着侠士的胸襟与风范,有着居士的安然与静谧,有着禅师的深邃与无争,也有着帝王的视野与谋识,”
沧月看着炘炎的脸色逐渐变黑,苏洛冉则是好奇的睁大眼睛,随即越说越起劲“而这凰者,有着女子的婉约与优雅,有着巾帼的勇气与策略,有着医女的慈悲与温柔,有着绣女的认真与纤细,有着舞女的风姿与绰约,有着歌女的魅人与美妙,有着南方佳人的细腻曼妙,也有着北方佳丽的潇洒脱俗,”
沧月看着炘炎握起拳头,嘴角溢出嘲笑“不知为何,孤看着玉王你总有种错觉,似乎洛儿才是凤,你却是凰呢,”
炘炎伸出修长的手直指沧月“你,”
沧月看着动怒的炘炎,嘴角含笑如春风“玉王这般就急躁了吗,难道孤说错了吗,你本就长着南方佳人的容颜,有着歌女的嗓音,有着舞女的纤弱,也有着绣女的小心,还有这医女的温柔,这份婉约,本该是女子才有的,为何玉王爷你却占了个十足呢,”
苏洛冉有些闷笑,沧月怕是此刻也是疲惫至极,无法跟炘炎再大打一架,而炘炎此时血亏又被自己设计晕过,怕是体力也是不支了,苏洛冉把炘炎扶到自己做的位子上坐下,
只见炘炎胸口上下涌动,很是不悦,似乎被沧月正中痛点,
沧月好心情的环胸“再看看洛儿,容颜跟你玉王是大大不相及了,但是洛儿有着男儿的坚毅和果决,有着将军的赏罚分明,有着侠士的泽被众生,有着居士的处之泰然,有着禅师的一切随缘,也有着帝王的兴国之志,虽说洛儿是个女子,但是言出必行,行则必实,实则有果,果则如言,敢问玉王,你似乎跟洛儿不是一个心性的人吧,”
虽说有着爱妻苏洛冉帮着自己顺气,但是耐不住沧月的激将,血气几番上涌,硬是被自己狠狠压下,炘炎恼怒的瞪视沧月,从牙缝里挤出话來“沧月国主,本王是凤是凰,如此难以判断吗,”
沧月点点头“至少本王此刻看來,的确难以决断,”
炘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心神,片刻之后,恋上繁花一片,笑颜如花“岂止是沧月国主难以决断,就连本王也是如此认为呢,”
沧月心下有些诧异,这人是自我贬低呢还是故意设下埋伏,引诱自己上钩呢,“哦,玉王此番何意,”
炘炎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齿,在夕阳下,有着淡淡的光晕“本王有时也常常想,这凤还是凰,是否真如人们认识的那样,凤为雄性,凰为雌性,因而一曲凤求凰成为千古佳唱的表白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