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抬头看向沧月,见他点头,便起身女礼万福,随同炘炎远去。【】沧月站起,望着苏洛冉远去的方向攥了攥拳。洛儿,只此一次,以后你身边将只有我一人,也只可有我一人。眼睛眯了眯,看向炘炎的背影,迸发出了杀意。
行走在回乐轩阁的路上,炘炎握紧苏洛冉的手,抿嘴疾走,苏洛冉只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炘炎什么都不想去想,只希望拉着自己的妻子远离方才那个男人,逃离这座令他窒息和无力的宫殿。
苏洛冉感受到来自炘炎的愤怒和烦躁,也感受到脂染宫的烦闷和压力,也正向快些逃离,便由着炘炎抓着自己的手在微微细雨的冷夜中快走。可即便苏洛冉小跑依旧赶不上炘炎心中所想的顾及,只见炘炎一个俯身,打横抱起苏洛冉,一跃而起,纵身直上屋顶。
炘炎似是足下生风,在屋顶上疾奔犹如脚踏平地,几个跳跃,几个飞身,几个旋转,便已出了几丈远,本该走一柱香的脚程愣是让炘炎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走进乐轩阁的门,炘炎把苏洛冉压在床柱上,回身一个弹指,弹出手中的弹珠直直击打门,借力使力的令半开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回过头,抬起苏洛冉的下巴,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粗喘的气息喷到苏洛冉的面门上。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见他喘着粗气,面色铁青,指尖微凉却异常有力的握紧自己的手腕。看着他额上青筋冒起,讶异的问“炘炎,你这是怎么了?”
炘炎不发一语,仅是盯着苏洛冉看,但是眼神太过灼热,减免了他少许的妩媚惑人之姿,增添了他阳刚坚毅的气息。
苏洛冉歪了歪头,抬起未被抓住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鬓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有些不解“可是被谁气到了?”
炘炎铁青着脸,低沉的问道“洛儿,今夜,你可想他?”
苏洛冉很是奇怪“我为何想他?”
炘炎心中一愣,看向苏洛冉,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方才愣神,究竟是为何?”
苏洛冉想了想方才在脂染宫内的一切,有些纳闷“何时我发呆了?”
炘炎闭了闭眼,猛的后跳一丈,拿起桌上备好的酒,直接端起酒壶灌进了嘴里“罢了。”
烈酒入喉,烧的胸膛火辣辣的,却如同苦药,苦的炘炎口心皆麻,娘子既然否认自己方才因为沧月吃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和立场继续追问下去?想及此,一股恼怒和无奈袭上心头,抓紧手中的酒壶,仰头狠狠的喝了下去,也不管现在尚属于寒冬腊月,也不管这样喝酒是否引发旧疾,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弄湿了发丝弄脏了衣衫,只想着就这么醉下去也好,就这么醉死也罢,省了心心念念为着自己娘子伤了心神,损了元气,折了心志,毁了豪气。
苏洛冉觉得周身一空,看着顷刻间便后退一丈的炘炎,看着他重伤未愈便拿起酒壶大肆饮酒,更加迷茫了起来“炘炎,你这是怎么了?你伤未好,怎么可以喝酒?”
炘炎停下喝酒,眯了眯眼,微醺的眼里带着自嘲“娘子,如今你只想喊我炘炎了吗?”
苏洛冉有些气闷,实在不知道今晚的炘炎发什么疯,在脂染宫内就低气压的冷着脸,回到乐轩阁依旧黑面还喝酒伤身!
炘炎见苏洛冉越来越生气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仰头大口喝着酒壶中的烈酒。
苏洛冉看炘炎我行我素的继续饮酒,赶紧下床,夺过炘炎手中的酒壶,冷着脸训斥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没听到?”
炘炎有些闪神,看着苏洛冉手中的酒壶,脸上闪过恼怒“你想让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炘炎摇摇晃晃走向苏洛冉,浓重的酒气,怒气的神色令苏洛冉步步后退。
炘炎看着自己娘子怕怕的模样,自嘲的更加厉害“怎么?娘子,你竟然如此厌恶为夫我了吗?竟然如此害怕我?娘子我有什么好怕的?还是你觉得你现在后悔了吗?”
苏洛冉抱紧酒壶,步步后退,跌坐在床上“炘炎,你究竟发什么酒疯?你这伤还没痊愈,怎么可以如此饮酒?不怕伤了根本,动了元气?”
炘炎停住前进的步伐,斜倚在床柱,居高临下的看向苏洛冉,扬起自嘲的笑容“哦?娘子竟然也有担心为夫的一天?放心,娘子,为夫我身体一向很好,这点小伤不至于让你当了寡妇。”
苏洛冉看着炘炎慢慢低下头,盯向自己,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炘炎,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们不该有秘密。”
炘炎看着苏洛冉小生怕怕的模样,嘴角挂上一丝讥笑“娘子也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吗?那为夫我刚才问你的话,为什么娘子不愿回答?”
苏洛冉很是纳闷“你问我什么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话,我能回答你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炘炎侧身坐在床上,上身前探靠近苏洛冉,邪笑道“也没什么,为夫就是好奇为什么在脂染宫内,就在沧月抱紧卢映月时,为何娘子恰到好处的愣神了呢?可是吃醋了?”
苏洛冉心中一下清明起来,感情自家的夫君是吃了飞醋“我愣神是因为在想你为什么一整晚脸色都很难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