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也不敢再耽误,扭头跨上骢嵘,赫赫几声,随着大队离开沧浪国。
苏洛冉目送着远走的炘炎,抱紧悠扬,一种从此与悠扬相依为命的无助感和孤寂感油然而生。
情已深,爱难逝,人渐远,心上伤。
沧月站在行宫门内,看着炘炎与苏洛冉依依惜别的样子,手攥了攥,终是放下,他们终究今生别想在一起,就给他们俩独处的一段时光,权当做纪念。只是看着苏洛冉这样孤单无靠的样子,沧月好想去抱住她,告诉她,至少还有自己在她身边。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不会输给公玉炘炎;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无枝可依;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四下流离;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惊扰慌乱;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痛苦孤独;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给她一片天空;
只是,沧月看了看远方,幽幽一叹,如今的洛儿怕是无法听进自己的一丝半毫的暖意。
苏洛冉抱着悠扬冷漠的与沧月擦身而过,走进珍洛小聚,苏洛冉将悠扬交给碧绿,取来文房四宝,急笔而书:
“谁执我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抚我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扔我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弃我而去,剩我一世独殊;
谁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覆我唇,估我前世流离;
谁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谁执我手,陪我痴狂千生;
谁吻我眸,伴我万世轮回;
谁怜我痴心,不诉离诉,为我费尽思量。”
写罢,狠狠的把毛笔投掷于地,闭目,两行清泪挂满腮边,不曾断流。
驿站里,炘炎在客房颤抖的打开苏洛冉借着抱悠扬的时候偷塞给自己的锦帛,泪水打湿了前襟。
只见锦帛写到“君自别后,莫回首,夺嫡之路奈何凶险,君当万分珍重。自此别后,君请多些思量少些少年意气,少言慎行。即使兵行险招,也望君珍惜性命。”
炘炎把锦帛碰到心口,无声恸哭,涕泗不断,似乎心在此刻停摆,似乎心在此时已伤,留下殇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