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做错,遇到突发事件做最坏的准备,任何时候都不会错,”林拍拍旁边的沙发,平静的说道,“过來坐。”
“是,先生。”雨惜站起來,有些紧张的坐在林的旁边。
林侧身躺在雨惜的大腿上,仰视着她笑道:“不介意我睡一觉吧?”
“啊,什么?”雨惜愣了一下,似乎沒听懂林的意思。
“不用紧张,我睡觉很沉的,等一会把我放下來就可以,”林说着闭上了眼睛,“真有些累了。”
雨惜紧绷的双腿渐渐放松下來,柔软不失弹性,比塑形枕头还要舒服,而且还有些淡淡的兰花气息,让人像是躺在无尽的绿野中一样,林第一次放下所有防备,轻轻地睡去,他知道不管有什么危险,这双腿的主人一定会站到自己前面。
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刚才听到了她和施琳施婷的谈话,或者是看到了她在镜子前的孤独,这让他想到自己,但不管怎样,这样的想法是突然而來,來的毫无理由。
不一分钟,林的气息就变得均匀起來,诚如他所说,他睡得很沉。
雨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林突然的出现,沒说几句话,就想睡觉,这总难免让人有其他的想法,但是看到林的确睡熟之后,雨惜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现在躺在自己的腿上的男人,不再是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恩人,而是一个需要慰藉的男孩,不错,不管他怎么聪明,如何强大,他始终是一个人,纵然孤独,即使无情,他一样会累...
雨惜伸出白嫩的玉手,想要抚摸下林沉睡的脸,但是只伸到一半,便自责的放下,不错,在外人眼里,林是一个无情的人,一个充满仇恨的人,但对雨惜來说,林是一个无比干净的人,干净到让她稍稍碰触就会被污浊,他就像雨惜深藏在心里的,自己最善良纯洁的一面。
可是每个人再怎么肮脏,向往干净的心不会变,所以雨惜沉迷在这份干净中,奢望着,但此时林就睡在自己的腿上,却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boss...”门被轻轻地打开,施琳和施婷走进來,正要说什么,却被雨惜严厉的眼神制止。
施琳和施婷的视线移到雨惜腿上的那个男人脸上,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要知道这里是鬼杀在京城的临时总部,安保措施何其严密,就算是第一监狱也莫过如此吧,可是在这严密的保护下,这个男人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
而且更让她们惊讶的是,雨惜竟然任由这个男人枕着她的双腿上,看上去一点也不排斥,这是不是错觉?要知道雨惜平时最讨厌男人的,就算是对大老板伯纳,她也只是表面上恭敬,但内心一直是敬而远之,甚至平时连男人握手都沒有,可现在...
等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雨惜向两人使了个眼色,用唇形说道:“出去...”
两女还沒明白怎么回事,雨惜腿上的林就有些不安的往里翻了翻身,那平稳的气息直接灌进雨惜的双腿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到门口两女仍在瞪了眼睛看着,雨惜脸上一红,瞪了两人一眼,再一次用唇形说道:“出去...”
两人反应过來,连忙放轻脚步轻轻地走出去。
等关上了房门,两人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施婷,你感觉刚才那个人像不像先生?”施琳小声的问道。
“你不说我还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你一说还真是,也只有先生才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施婷惊呼一声。
“是啊,大姐怎么可能让男人睡在她腿上,你说她会不会和先生...”施琳有些古怪的问道。
“住口,忘记鬼杀的规矩了,”施婷脸色一紧,“刚才咱们什么也沒有看到。”
“对对,什么也沒有看到。”施琳紧张的点了点头,但两人的视线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望向那扇门,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房间里,雨惜感觉自己的脸烧得难受,就像是被火烤着一般,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被挑拨起的异样,睡衣的衣角被林翻身时挤开,那张沉睡的脸就紧贴着她的大腿,那如火的气息正顺着衣角灌入最神秘的地方,这种感觉让任何人都难以自持。
雨惜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双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下身的异样犹如波浪,一波又一波的打來,让她在坚持中变得无力,她轻轻地伸手去抚摸那张安静的脸,第一次就像是蜻蜓点水,只是稍稍碰了一下便小心的拿开,不过林沒有反应,依然在熟睡。
这无疑让雨惜放心不少,第二次把手放在林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那年轻的记忆,甚至连一丝汗毛一个毛孔都不放过,那样的温柔,她就像在抚摸着一见易碎的艺术品,那样的小心翼翼。
不过这抚摸并沒有减轻雨惜身体的躁动,这让她很不安,一边难以自持,一边又不忍亵渎那份干净,就像一个在天堂地狱间挣扎徘徊的人。
林微微皱眉,突然坐了起來,那凌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雨惜,眼中冒着野兽般狰狞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