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鬼沃赤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就再未同额尔敦说话。
“沈一心。”额尔敦第一次叫沈一心的名字:“你记住,虽然你只能做我的妾,但我在此向你保证,此生,我只娶你一人。只要有你在,我额尔敦就不会娶正妻和别的妾……”
这话,是额尔敦凑在沈一心身边说的。
虽声音不大,但却让沈一心颇为震撼。
她来不及思考就十分尴尬地起身道:“额尔敦!你这个小屁孩儿,成天不学些别的,就爱学别人娶妻!你……你这样小,我若真的和你成亲,岂不就犯了我们大祯的‘束乱之罪’?不行!绝对不行!”
因沈一心自入宴以来,从未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是以,眼下她这样叫嚷,登时让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她。
就算沈一心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来自这些目光里的不怀好意和嘲弄之意。
“可这里并不是你们大祯……”额尔敦淡淡开口道:“这里是铎蠹。铎蠹的大王,不会治你什么‘束乱之罪’。”
“那也不行……”
“报!大王!有紧急军情!紧急军情!”就在沈一心要继续拒绝之际,铎蠹的一名信兵,忽然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直接冲到了宴会厅的中央来。
他双膝跪在地上,快速禀告道:“大王!脱古率两千人,抢走了我们搁置在北营中的十万两黄金!”
“什么?!”闻言,鬼沃赤立时“腾”地起身,怒目圆瞪道:“那与十万两黄金同在一处的一万牛羊可有损失?”
“禀大王!一万牛羊没有损失!”
听到这里,鬼沃赤的怒气才算卸下稍许,他边命手下人拿过自己的战甲,边骂道:“脱古这个小人!如今都贵为整个土默特的首领了,却还要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呸!阿鲁台!敖嘎!你们跟我来,我们今夜要活捉脱古!”
“好!”
“好!”
“活捉脱古!”
“活捉脱古!”
……
“父王且慢!”
“大王且慢!”
就在宴会厅内“活捉脱古”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之际,两个不同的声音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众人停下定睛一看,发现有不同意见的,正是额尔敦和沈一心两人。
鬼沃赤英武的眉头皱了皱,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就快说!说慢了,脱古就跑了!”
额尔敦踮脚对沈一心悄声道:“你说吧!这次出风头的机会就暂且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