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萨仁在时料面前站定后,才见他指着墙上一块儿不起眼的石砖道:“据我所知,这块儿石砖乃是启动‘难囚凰’的机关!”
“难囚凰?那是什么东西?”萨仁晃动着满头的珠翠问道。
“黑心道士”时料先是神色复杂地扫了“旧珠禅师”礼贤和“哭行僧”忘志一眼,之后又顺手掀起小床的床板,将“难囚凰”机关的妙用如实说了出来。
时料话音刚落,萨仁便问道:“这么说,沈一心和刘峥仪二人,现下正是躲在这‘难囚凰’的机关里了?”
时料刚要作答,就听礼贤率先冷哼一声道:“时料!你我本都是鬼门峰弟子……哼!你才跟这萨仁多久,怎得就完全变成大古人的走狗了?!”
时料挑挑两条倒长的眉毛,又将手里的拂尘左右抖了抖,阴阳怪气道:“原来‘旧珠禅师’礼贤大师,还知道自己是鬼门峰的人呐?嘿嘿!那你为何私自囚禁沈一心和刘峥仪那两个小贼,却不如实向峰主禀报?!难不成……你是想私吞司空镜和凤去箫里的三本秘笈?!”
“这……!”礼贤被时料一语挑破心事,面色登时变得惨白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根本没有存那样的心思!”
“哦?你既没有存那样的心思,那这两日多过去,峰主那边定是已经收到了司空镜和凤去箫在此的消息!要不要……我这就派人回去,问峰主一问?!嗯?!”时料老奸巨猾地问道。
“我……我和师弟两人,是想等捉住那两个小贼、取了他们身上的三本秘笈后,再回鬼门峰邀功请赏的!是以……是以我还未将此事禀告给峰主!”
“哈哈哈哈!如此说来,那沈一心和刘峥仪二人,就是藏在这地面下的‘难囚凰’机关中咯?”时料一副算计成功的模样。
礼贤懊恼地暗暗咒骂一句,之后见无法继续隐瞒,便面如死灰地承认道:“正……正是。”
谁知,礼贤刚说完,时料就倏地变了脸色,冷笑道:“你二人对此事瞒而不报,可知罪?”
礼贤和忘志头点如捣蒜:“知罪!知罪!可……可我二人当真是想取了那三本秘笈后,再……”
“放屁!你们能有这种好心?!哼!如果你们觉得这副说辞峰主能信,那就等回了鬼门峰后,你们亲自解释给峰主听吧!”
说完,“黑心道士”时料便不再理会礼贤和忘志二人。
萨仁满意地冲时料点点头道:“你,很好!现下我命令你,即刻打开这‘难囚凰’的机关,将那两个小贼给捉出来!”
时料冷冷道:“公主莫不是忘了?贫道方才说过,这‘难囚凰’的机关只能开启一次!若想让那两个小贼出来,就只能等他们主动从里面打开机关!”
萨仁绕着那块儿床板底下的钢板转了两圈儿,若有所思道:“既如此……那我们不如用火攻!对!我们一把火烧了这苗王庙!到时,就不怕那沈一心和刘峥仪不出来!”
“不可!”吉忽率先反对道:“公主!我们若用火攻,烧死那两个娃娃倒是简单得很!可若是这一把火同时将司空镜和凤去箫里的三本秘笈也烧成灰烬了,那我们此番不就白来中原一趟?!”
萨仁登时就有些气急道:“那你说该如何?”
吉忽将双手抄在袖子里,一脸淡定地摇头道:“老臣也不知!”
萨仁暗暗在心底翻个白眼:不知?不知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说半天!真是个没用的老匹夫!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副笃定神色:“我不信!定还有别的办法能开启这个‘难囚凰’!”
果真,没多久,萨仁就喜形于色地吩咐朝鲁几人道:“你们去将这苗王庙中的锹、锄、铲、镐通通找来!若这些农具不够人手一件,那你们身上的兵器……也暂且当农具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