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济不紧不慢道:“敢问外祖父,既你的‘寒冰掌’如此厉害,那当年在他们合伙害了我娘之后,你为何不立即一掌一个、狠狠拍死他们?反倒要被卫可言关在这易牙谷里,苟且偷生多年?”
谢伦非哆嗦着一双厚唇看向卫怀济,一脸的难过和震惊道:“济儿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同外公说话?!我当年要不是因为中了邪军师闻达耳和医圣卫可言的毒计,我的一对寒冰肉掌又如何能拍不死他们?!”
卫怀济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团气,淡淡道:“若我们此番莽莽撞撞前去,再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外公你的一对寒冰肉掌……又有何用?”
谢伦非气急败坏道:“我们要是小心些,他们自然拿我们无可奈何!”
“既外公执意如此,那外公就先行一步去鬼门峰找邪军师和医圣报仇吧!至于我,却还要再等些时日……”说完,卫怀济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卫可言的那座竹屋走去。
任雪婵见状,率先追上去道:“卫呆子!你快说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十分报仇的把握?”
闻言,卫怀济只偏头淡淡看了任雪婵一眼,之后就一味闷头往前走,毫不理会她的问话……
见二人越走越远,谢伦非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济儿这个执拗性子……倒真有三分像阿芝!唉!我同一个孩子置气做什么?毕竟,报仇之事,十几年我都等了,再多等几日又何妨?!罢了!罢了!我且也追上去问问,济儿他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吧!”
再说沈一心那日被石院外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起身环顾之际,竟见以花二郎为首的一群黑衣蒙公军正押解着原草鞋帮帮主黄中宝和他几个弟子,从石院的院门口破门而入!
一进门,黄中宝就对着沈一心大呼道:“少掌门救命!这些蒙公军杀了我们弟兄十几人不说,如今,他们又想来杀你我啦!我……我还不想死!”
花二郎听闻,忍不住用手中虎斧的斧柄狠狠敲了一下黄中宝的后脑勺,厉声呵斥道:“老实点儿!让你说话了么?!”
话音刚落,黄中宝果真就满脸惊惧地住了嘴。
沈一心冷笑一声道:“你们蒙公军自始至终不就是想要我沈一心的性命吗?如今,我就活生生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不上来抓我,跑去为难我风见派的弟子做什么?!此举……岂是好汉作为?”
未待其他人作出反应,一个面色苍白、左边耳垂上坠着一形状奇特折钩圆环的怪人,忽然将两只肩膀诡异一抖,手中挥着一把银色弯刀,对着沈一心就劈头盖脸地攻了上来!
“编打!”花二郎惊呼一声,却是已然来不及阻止那怪人编打的攻势!
眼见着编打的刀锋立时就要划开沈一心的鼻尖,却见自那石院墙外,忽而射来一只形似飞火流星的黑色利箭!
那利箭之锋,令在场之人寒意森森!
那利箭之快,令在场之人皆为恍惚!
随后,只听“当啷”一声,编打手中的那把弯刀,便被突如其来的利箭给断成了两截!
沈一心暗暗诧异道:那日在管城县一酒楼内,我就发现这怪人编打的功夫与那花二郎不相上下!而花二郎又能与禁军统领聂远征打个平手!至于聂远征,则是我同辈无法企及之人!……是以,墙外到底是何人……竟能以利箭射断那怪人编打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