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沈意出声警惕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首被改动过的蒿里行里……内有玄机?”
赵三尺“嘿嘿”笑着承认道:“玄机不玄机的,我赵某人也不十分清楚!只记得有一次赵堂主需要我出去传递消息之前,便是背对着我,在那写诗的牛皮册子上逐字逐句地数了大半天的……”
沈意踱步过去,皱眉道:“传递消息?给谁?”
赵三尺却闭口不谈。
林岸看见他这个样子就烦,不由厉声道:“不愿说也可以。那你将诗的后半部分背于我听,我也好留你个全尸!”
赵三尺面色不改道:“林将军实是抬举我了!我赵三尺只乃一介更夫,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且我们窦堂主素来谨慎的很,那诗我只偶然见过一次,匆匆撇了一眼之后,这才记住开头的四句。至于后面写的什么,我可全然不知。且我瞧着那册子里,怎么也不像只有这一首诗的样子……”
林岸怒道:“事到如今!还想在我眼前使些小聪明?!不怕我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我军营里那些对付战俘的法子,可多得是!”
赵三尺道:“赵某知林将军本事的很!可林将军若是不信,赵某也毫无办法!”
林岸突的将目光转向钱双厚,呵斥道:“此事是真是假?!你来说!”
可钱双厚却是一脸不解的模样。
未等他出声作答,赵三尺便抢先道:“林将军不用问了!此事我钱兄弟不知!”
林岸看向沈意询问道:“沈少侠,此事你与我可想的一样?”
唐御一顿:怎么就想的一样?方才他们二人说话了?我怎得全然没有听见?!难道林将军同沈公子竟能心意相通吗……
唐御看一眼豪放不羁的林岸,再看一眼润玉无双的沈意,心下顿觉酸味泛起。
更让人介怀的是,沈意竟颇为配合地笑着点头道:“不错!我想的也是,那册子里应当是隐晦地藏有铎蠹人在我大祯的多名内应!”
接着他又转身看向赵三尺道:“赵三尺,如今你竟学聪明了!知道此番林将军要立时处死你们,便无可奈何地认下了自己卖国贼的身份!并故意拿出林将军感兴趣的东西来,以赢得你和钱双厚的一线生机!”
赵三尺冷笑道:“林将军与沈少掌门还真是聪明过人!沈少侠所料不错!是以,现下我需要林将军的一句话,若是我帮你们将这册子弄到手,你们便免了我与钱老弟的死罪,并保证,日后对我们不再追究!如何?”
唐御插嘴道:“你去偷册子?!若是你弄本假的糊弄我们,我们岂不是也不知?!”
赵三尺咬咬牙,狠心道:“那你们就留我钱老弟在你们手里做人质!等我将册子偷到手,你们请能人将里面的玄机研究通透了,再放我钱老弟也不迟!”
钱双厚听后,率先不满道:“赵三哥,此事你从未告知过我也就罢了!如今还想将我留在这里,你一个人借偷册子之事逃跑?!不如我去偷你所说的这本册子,你来给他们做人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