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了解情况的陈明泉一拍脑门,有些诧异的问了句,
“若如此,倒叫不好下手了,怕不得先谈谈再说。”郑建军对魏叔贵的话倒是深信不疑,这些都没必要骗人,一个朝廷的巡抚和一个投效秦王的巡抚,这区别可就大了,前者是功劳一件,后者可就是砍头的罪过,要是丢了张廷拱这面旗帜,少不得事后追责啊!
“要不请将军命兵马退后则个,叫下官派人去谈谈看?只要能将巡抚大人换出来,咱们未必是不能留下熊文灿的性命,如果实在不行,就叫人进去,将人能救出来最好,不能便是天意啊。”
可能是受李璟本人的影响,下头这些人要是满口之乎者也,一个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话,早被弃之不用了,李璟本人以身作则的,那就是占便宜的事多干,吃亏不还手可不行!魏伯安是学会了这套,并顺带把他教给了自家弟弟,这不,魏叔贵说起来,那是半分愧疚也没有的。
能救出张廷拱最好,实在救不出来或者说熊文灿要借此要挟退兵,那是想都别想,指不定他这般说,那秦军就得死命攻击,日后还得着熊家人算算总账呢。
“三位大人,如若不弃,小人愿意亲自进府与总督大人商议!”张云台不知道啥时候凑了过来,只是听完这话,他也知道秦军是不可能无底线的去救人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家亲自上去说,看看有没有转机。
“张管家,你体谅自家老爷的安危,我们是理解的,但是自古用兵,慈爱者不能成事,若抚台大人有难,我即请秦王诛杀熊家满门,以报巡抚大人在天之灵,可是事有三分过,我们是绝不会容忍熊文灿以此要挟大军退兵的,你可知道?”郑建军叹了口气,
“小人知道,若大人准许,小人愿意入府去与总督大人谈,只是不知总兵和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如何?”张云台哀求的说了一句,他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上头了。
“这?”魏叔贵知道这种事,是没自己做主机会的,于是转头也跟着看着郑建军。
“总兵大人,熊文灿必须握在咱们手里,这件事透露着些诡异,他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陈明泉有些狐疑的问了一句,这话顿时将郑建军给惊醒了。
“是啊,东面和北面同时都觉了朝廷军马大举调动的异常情况,都督都亲自北上坐镇了,此必朝廷的阴谋。”郑建军说了一句之后,立即对着张云台道,
“你救主心切,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你且进去与总督面谈,底线只有一条,总督衙门所部兵马全部放下兵器,我担保他们所有人的性命无忧,至于熊总督本人,我只将他送往太原,交给秦王殿下落,但是时间不多,我只给一炷香的时辰,如果届时你不出来,或者熊总督不肯投降,我便四门围攻,届时里头的人,一个也休想活下来。”
现在,大局稳稳当当的在秦军手里把控着,陈明泉收编了东门的明军主力,将他们全部打散了压入南城大营,现在到处都是在城里捉拿明军余孽的秦军,还怕什么?整个大同城的局势都被他们牢牢掌握着。
“传令,点香,其余诸军后退十步,严加戒备便是,派人护送张管家进府。”等稍微合计之后,郑建军大手一挥,身后顿时涌上来更多兵丁,手持火铳对准了总督衙门。
“报~”一个兵丁飞冲入总督正堂之内,大声的吼道,“门外秦军后退十步,并派来一人商谈,说是巡抚大人的管家张云台。”
“此必说客也,可惜啊!老夫现在也算是走投无路了,且叫人唤他进来,其余人马不得擅自出府。”熊文灿瞧着身边看戏的王朴和张廷拱,明显愣了一下,但是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叫他去拼,拿什么拼?现在没有哪怕一路兵马前来救援,即便他坐镇在总督府,也察觉到不对了,如果不是这几部分的明军被剿灭了,城里也不至于这般安静,自己这是满盘皆输,无一子胜出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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