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一个听闻的将领。都沉默下来,再也不作声了,连赵默笙与郑仁宝都是面带担忧,不住的瞧着李璟,有心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璟眼见大伙都被吓住,顿时知道自家言语奏效了,但光吓唬住自家人,算不得什么本事,自家前世作为连队指导员。口才是没的说的,叫这帮人往东走,就绝不能让他们往西去,于是继续说道。“不过诸位弟兄也无须担心。
朝廷的对手,并非只有我们一部而已,九边的官军,也不能全部调到山西来打咱们,眼下,东边的鞑子挥师数万。围攻辽东的大凌河,朝廷蓟辽边镇精锐,都叫拖在辽东,我看啊,朝廷恐怕还不是建州鞑子的对手,恐怕迟早落败。
而咱们临近宣府大同的边镇,其麾下兵马,大多都是些临时凑数的,哪怕真有些精锐,也叫抵挡蒙古鞑子的入侵,根本不能轻易南调,山西镇兵马就更别提了,眼下都叫咱们打的不成建制,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唯今只怕西边陕西三边的官军过来打咱们,不过他们自家驻守之地也闹的厉害,好些军队都是长年累月没发饷了,根本无心作战,所以,咱们眼下,就是争取些时日,操练精兵,便能自保有余了。”
等细细听完李璟所说的一切,众人中聪明的,脑海中有个大致印象,反而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若是朝廷束手束脚和自家开战,每次都是一部而来,胜上个两三场,岂不是山西任由自家纵横了?
如此,许同光率先反应过来,更是眼冒精光,出身兴奋的道,“主公,若是如此,咱们更当即刻挥兵,先行打垮山西镇的官军,以图大事啊!”
李璟闻言,却摇了摇头,心想毕竟还是时代眼光局限,不能通盘考虑全局,不过眼下自家麾下将领,能做到这点,也算人杰了,故而有心栽培,于是耐心的出口道,“这世上的事,没有这般简单的。
你们瞧我先前,一直强令各部不得全力进攻阳曲,就是怕打破了省府,叫朝廷丢了颜面,震怒之下再也不肯让步,要知道朝廷统治天下,全看这人心民心,不然即便有百万精兵,也得早晚丢了江山。
而咱们一旦攻破了阳曲,无异于自绝于朝廷,从此再无妥协的可能,即便朝廷再缺兵马,也要从各地咬着牙派兵前来围剿,届时就是个鱼死网破的时局,咱们志向远大,何必做此自掘坟墓之事呢?!”
又有那将领仿佛懂了,面带期盼的开口,“主公的意思是,给朝廷留下几分颜面,叫有个反转的余地,也好在朝廷无力对付咱们的时候,趁机发展一会,肆意招募青壮,编练成军,坐等时机成熟,再行讨伐朝廷?!”
“对。”李璟终于见人想通了,顿时兴奋,重重的接口道,“正是这样,咱们现在求招抚,就是要趁机壮大,等到实力够了,再行一举推翻朝廷,建立新朝,咱们弟兄,各个封侯拜相,共享荣华富贵,恩泽子孙!”
这段话成功的激起每个人心中隐藏的**,此时是各个带着渴望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他这才趁热打铁的说道,“但咱们眼下的实力,并不足以推翻整个朝廷,贸然行事,只有失败一途。
故而要趁机休整,等东边的建州鞑子,西边的蒙古鞑子和秦晋之地的流贼,去不断消耗朝廷的实力,此消彼长,终有一日,叫咱们的实力超过朝廷,则大事可期也!”
这番话,通俗易通,几乎在场每一个人都听懂了,说白了,就是趁着眼下朝廷没能力剿灭自家的时候,趁机寻求招安,借机稳定下来,壮大实力,等到哪天羽翼丰满,便再给朝廷狠狠的一击。
最终实现推翻朝廷的目的,想想便是激动啊,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么眼下受点委屈也算值当,主公真是有勇有谋在,不仅精于战阵,还能有如此远大的眼光,跟着他,准能飞黄腾达。
于是一个个仿佛瞧见神人一般的目光瞧见李璟,是内心拜服,再也无人胆敢质疑李璟!
又有赵默笙寻了空档出来,高声赞叹道,“主公,只管干吧,咱们必定以性命辅佐,叫迟早有一日推翻这狗日的朝廷,叫主公也登临大宝,咱们也混个开国功臣做做,也叫青史留名啊!”
他一直是明白李璟的,心知他胸中有大抱负,可没曾想,居然是推翻朝廷,自家做皇帝的理想啊,只是到了如今,李璟的理想越大,他就越是开心兴奋,反正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想要中途放弃,可没那么简单了。
“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就该主公上去做皇帝,叫普天下的农民也有个盼头。”见赵默笙领头开了口,余下的将领更是一个个不敢怠慢,纷纷开始鼓噪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夸的李璟简直世间少有。
“如此甚好。”李璟却没被眼下这些鼓动的言语冲晕了头脑,他虽高声叫好,但心底永远知道一个事实,那便是军权!
要是手里没有一支死忠于自家的精锐大军,想要推翻朝廷,保全自身,谈何容易。
不过眼下,见军心可用,遂趁热打铁道,“正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是招抚,还是直接推翻朝廷,都需更多的人手,眼下,阳曲不可久围,我欲以主力监视阳曲,其余各部,分散到外围,四处发动民众,壮大实力,尔等以为如何?!”
ps:马上就要过年了。
大家过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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