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开沒有一丝防备,感到头发被人用力一拽,眼前景象一晃,刺人头皮的冷水直冲头而下,很快水漫过了鼻子,叶凉开刚挣扎着抬起头就被浸按在水里。
“唔唔……唔唔……”洗脸池里滚上大量的气泡,谢云梵细长的凤眼盯着那颗动弹不得的后脑勺,眼里带着一股子狠意。
叶凉开双臂被紧紧捁住,头被牢牢的按在在洗脸池里不断的挣扎,來自头顶的自來水“哗哗”的流着,水很快漫过了谢云梵的手腕。
“哗”的脑袋破水而出,谢云梵抓起叶凉开的头发,水溅了一地,有些溅到些谢云梵的黑色外套上被快速的吸收,他危险眯起眼睛凑近叶凉开沉下声音地问道:“是谁?”
“咳……咳咳……咳咳咳……”叶凉开因为缺氧面涨的通红,一边不住的拼命咳嗽,水刚刚呛进了鼻腔,现在肺难受的厉害。
“快说。”谢云梵看着叶凉开咳得肺都掉出來的样子,丝毫沒有同情的意味,更加紧地抓住叶凉开的头发,忽的拔高些声音,厉声拷问道。
“咳咳……我……我……你放开……”叶凉开头发被扯痛眼泪飞飚出來,一边咳嗽,一边让谢云梵松开他。
“说不说?”谢云梵问了两遍,叶凉开还沒有回答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起來,叶凉开又不是傻子,知道说出來后,小白肯定会被报复,于是闭紧口不说。
“噗”池子里瞬间泛起巨大的水花,叶凉开又被狠狠按进池子里,水又争先恐后地涌进鼻腔,谢云梵,这人简直就是一个****。
过了两分钟,谢云梵再次提起叶凉开的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咬着牙逼问道:“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一连串的咳嗽声,过了好半会儿叶凉开才缓过來,黑色的长羽睫像是落水的蝴蝶黏好几跟黏在一块缓缓的上抬,黑漆色的眼瞳带着一股子倔强说道:“我……不知道。”
“找死。”谢云梵终于被逼的失去理智,猛的一下把叶凉开按在水里,巨大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厨房,林妈扬声喊话道:“小开,你在干什么?”
谢云梵听到林妈的话理智稍稍回复,抓起叶凉开的头,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用力地捏过叶凉开的脸,盯着目光惊恐的他说道:“呵呵,你不说我的是办法调查。”
这时门外又传來林妈的问话声,谢云梵听见笑了,附身对趴付在大理石板上的可怜小羊羔语调愉悦地说道:“呐,你亲爱的妈妈又來问你了。”
叶凉开绝对不敢说出事情真相,在谢云梵的眼皮子底下,心虚地扬高回答道:“在洗头,刚刚水呛着鼻子里了。”
谢云梵听见了捂着嘴大笑不已,伸出一只手覆上叶凉开的屁股放肆揉搓,笑呵呵地夸奖说道:“真是乖宝宝啊,那不如再洗个澡吧。”
哗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叶凉开的伤心事,毒蛇张开它的毒牙,咬住他不松口了。
一个小时后,林妈看着脖子上系着黑色纱质丝巾的儿子,埋怨说道:“你吃饺子系着脖子上丝巾干什么?”
叶凉开拿手捂着丝巾,尴尬又心虚地说道:“我,我冷。”
谢云梵拿勺子捞起碗中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看着叶凉开有些紧张暗里又尴尬的脸,心情愉快地把饺子送入口中。
林凤娇想想今天气温十二度,是有些凉,屋里沒打空调,这话也合理,于是说道:“那你摘下吃完再系上去,这味道蹿进丝巾里味道也怪难闻。”
叶凉开听闻这话,使劲地摇摇头,快速吃完碗里的最后两个饺子,快速地丢下两个字:“我吃完了,我有事出去了。”说完这句话便不顾谢云梵面上的颜色,拿上皮夹逃之夭夭了。
等到出了门,叶凉开发现自己忘了带车钥匙又不想回去见到谢云梵,站在街头望着來往川行的车辆一时有些迷茫。
不知上天是不是帮他,这时手机响了起來,叶凉开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起來。
“今天有空去陪我去做好事吗?”电话那头的人开门见山,说话的语音语调总是透着一股子悠闲。叶凉开正巧现在有空,张朝阳还真是赶对时机了,事情就是这样一拍而成。
车子在道路上行驶,叶凉开被枯燥乏味的车程磨的眼皮子忍不住打架,昨晚被小白拉着做了大半夜运动,午饭前又逢谢云梵地折磨,这精神终于挨不住了,后脑依靠着车垫,立刻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