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的话语还未曾说完,鲍亮的一指,已从身后悄悄戳中她的腰眼。一阵剧痛袭来,竟引得她一阵长咳。
“冯主家?”褚弘心下一喜,暗暗记下了这个姓氏。
一阵香风扑鼻,玲珑已是漫步走来。她缓缓饶过林十三的身后,弱柳扶风般荡动着迷人的腰肢,最后像斜倚护栏那样,紧紧地靠在林十三的肩上。她此刻就像是一枚凌霄花,一枚美到极致、媚到极致的凌霄花,但离开了攀附的大树,就仿佛不能站立一样。
“褚少公大人,小女子玲珑见礼金安!”说着,径自一个曲身万福。
褚弘此时方才将盯视林十三的双眼缓缓挪开,悄然放下绣花锦袋,对着玲珑姑娘点了点头。而后,仍旧淡淡的对着林十三问道:“丽竞门也对这件案子感兴趣?”
“非也!”林十三猛然一个探手,将玲珑纤细的腰肢扯入自己怀里,侧着头坏笑着说道:“林某感兴趣的只有姑娘,嘿嘿……”
说着,一双手指欣长的大手,肆意的探入到玲珑轻纱下的殷红亵衣内。
褚弘眉头稍皱,转瞬又自舒展开来。他侧了侧身子对着跪伏在地的梅姐和鲍亮沉声问道:“那夜温子恒与何人饮的酒?”
“这……”两人俱都一愣,两双眼睛纷纷不自觉的瞟向玲珑。
“回少公大人,那夜温公子的陪侍之人是奴家。”玲珑秋波缓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毫无惧意的直视着褚弘。
“哦?那温公子是何时进入万花楼的?又何时离开?与玲珑姑娘除了饮酒之外,还做了些什么?”任谁都能从褚弘平静的问话里,听出无形的威压感,这就是他长期审讯犯人,所练就的语言功底。以平淡无奇的话语,攻破对方筑就的对抗壁垒。
就连巧笑如兮的玲珑姑娘,竟也忍不住俏面一怔。旋即又媚笑着转眼看向林十三,并用纤细的玉指划过那张刀琢般的俊脸,幽幽的说道:“一个男人到万花楼,还能做什么事呢?”
“当然是做喜欢做的事情,难道还能只是读书写字、绘画听曲!”林十三接口说完,嘴角的嘲讽之意,愈加的浓郁。
褚弘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沉思片刻之后方又开口问道:“不知玲珑姑娘陪温公子饮的是什么酒?”
“当然是产自西域的葡萄美酒。”
“哦,那用的一定是夜光杯喽?”
“必是夜光杯。”
“那好,本官要勘验一番,那日玲珑姑娘和温公子所用过的夜光杯!”说着,褚弘傲然用羽扇往前一指,自已是表明意思,且威势不容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