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离脸上笑意愈加浓厚。
“堂堂天机阁，号称上能推演天道万物运转，下能通晓万家灯火炊烟，无所不知，现在却告诉我连这点小小的信息都搜集不到？
你说信息层次太高了，好，我信了，但那些大路货各条道路的书籍都搜集不到......
老福，你这让我很为难呐，我给予你们听调不听宣的权利，你们现在却是连形式主义都懒得做。”
羽离一口喝完杯中茶水。
“啧，你说这杯子啊，除了盛水泡茶用以外还能干什么呢？”
他松开手中的茶杯，让其自行掉落地面。
“乒！”
杯子碎成一地。
福明春圆润的身躯匍匐地面颤颤巍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老福，你跟上任阁主多久了？”羽离好生问道
“回大人，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福明春颤声道
“十五个年头......这么久，那时候的恒兄应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那你应该很了解恒兄才对。”
羽离拿了一个新杯子重新倒满茶水。
“不敢，老仆只做自己份内的事情。”
提到尘恒，福明春心里仿佛多了一丝底气，身体渐渐止住颤抖。
其实以他老一辈的身份是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是羽离给予他的威严太过压迫，令他完全无法放开自我。
尘恒将他交于羽离，那他的命就在羽离手上握着，新主人所带来的未知压迫，他不得不低头。
“份内的事......呵呵，说说。”
羽离重新端起茶杯，手上完好的茶杯与地面破碎的茶杯形成鲜明对比。
“这....”福明春有些犹豫。
羽离不耐烦的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时候不早了。”
福明春咬咬牙，心里一横。
拼了！
“大人，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总部与各分部之间都对于您突然的任命不信服，多数人都已经开始谋划割裂天机阁占为己有。
至于大人您的命令，现在怕是已经传不出安虹大陆了。”
羽离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
“哦？分割？怎么个分割法？”
福明春接着道:“中州总部已经切断与各分部的联系，至于他们内部具体准备怎么做，小人身份低微，不太清楚。”
或许是心里对尘恒的畏惧积压已久，当他把自己心里埋藏的话说出来后，福明春明显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一旦说出口就等于他选择了站在所有天机阁权贵对立面。
即使他是最早跟随尘恒的老成员，也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尘恒现在已经去了外界，没人能护他周全。
且不说就连他自己心底都有架空羽离的想法，不然也不会一直不给羽离禀报消息，拖到现在羽离主动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