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府感受到了突然袭来的“钝痛”,仰起脖子看着天花板,让鼻血流得慢一点,伸手对着极府,说:
“拿点纸来!”
在一旁玩“拼图”的极府,赶紧找来纸巾递上。
极府一边擦着鼻血,一边用纸捻成两个纸团,暂且塞住鼻孔,重新竖正脑袋,带着更加诡异的笑,把流进嘴里的血,直接吞咽了下去。
“人中穴”那里,并没有擦得太干净,还隐约留着两道淡淡的血痕,虽然浅,但还是看得出;并且这些没擦干净的血迹,很快变干、变碎,干裂地混在一起,看上去,生出了一个“红色”的“仁丹”胡似的,虽然他明明是刮干净上面的胡须,只在下颌留了那么一小圈。
这上“红”下“黑”的“胡型”,就显得怪异极了!反而构成了一个“旦”的象形字。
辛吾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见到他哥“公旦”的时候,似乎他哥也是留了同款胡子的,只是没想到缺少一个“仁丹”在上面,在他弟这里,给找到了。
“道主啊!好厉害!我原以为,只有幺俏她们家术主的身手厉害,没想到,术主家那口子,也不简单!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是我大意了,怪我嘴欠!来,再给我抽两下,这两边脸,都写着俩字呢!”
独木不明白,问:“啥俩字?我咋没看见?”
“‘欠’、‘揍’!”
辛吾气哼哼地补答。
“哟哟喂!懂我!就说哥您懂我!来来来,快!刚才我没摆好姿势,闪着您手了,这个角度咋样?”
极府又“恬不知耻”地第二次以半蹲的姿势站到了辛吾面前,还用手替他测量着,怎么个距离、角度,可以让道主将再次抡过来的巴掌,能以最舒展、得劲的姿势,走怎样的路径,达到最“大快人心”的效果。
面对着这样的反应,辛吾是万万没想到,这邪主就是邪主,他不跟你硬杠,尽给你整些“幺蛾子”,让你明明蕴藏好了能量,准备过来“大战三百回合”的杀气,却平平地就像陷入了泥沼一般,无处使力。
“去!别脏了我的手!”
辛吾把“厌恶”的表情,做到了极致,却换来了极府更大规模的“哈哈”大笑。
看出来了,在这属于极府的主场!
“凡不道堂”里,他的确拥有绝对的“主场优势”!
不论辛吾怎么讲大道理,怎么骂他,怎么刺激他,甚至打到他出血,他都只是一个“软软黏黏”、“无赖摆烂”的赖皮样子,似乎谈到这一步,人家一没骂,二没打,三不躲,四还往上送的;反倒是显得他辛吾既没有涵养,更没有风度,是个标标准准、如假包换的“恶人”了似的。
“难怪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拿不下‘鸣凰大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