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召派搬出“法条”来驳斥。
“怕只怕,有人利用国法之公,行肥己扩势之私,以臣乱国者,古往今来,未必鲜有!只怕是这资财、军粮,还集备得不够多,时机尚未到罢了!”
倒召派把苗头,往“反”字上引去。
“狼子野心!小人之腹!若你有此心,便可直说,何必将污水往召将军身上泼洒?怕是真正想要拥肥自立,反臣为主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人你吧?!呵呵,有此心,才有此议!当着主君之面,你竟然敢影射太平伯之居心,怕是你有此心,才是真哪!请郯君速速查办此臣之家产,眙下是否已‘集够资财’,足以造反!”
挺召派抓住这个“反”字,赶紧顶了回去。
“你胡讲!吾只话其利用军难之名,行贪污之实,你却反口咬来,算得什么下流路数?吾等众臣,一起联名上书,难道是为着吾一人之官、一户之利吗?吾等都系为着国家、为着百姓,不再受此难,无休无止,仗义执言,顶会被你算计至‘谋反’之列!大人,你之手段,亦不输于太平伯啊!佩服佩服!”
倒召派赶紧拉起“众怒”来掩饰一个人的“出头”。
……
这场论战,“上朝”、“退朝”;“上朝、“退朝”……持续进行了三天,都没有争出一个结果来。
但这事,在百姓嘴里,倒成了人人口中的“最热谈资”,焦点话题。
一种偏向于“倒召派”的民间情绪,正在悄悄蔓延。
而郯子作为一国之君,虽然十分仁义、隐忍,但也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正在不断侵蚀着他偏向着羊斟立场的那堵心墙,渐渐地,也开始有所松溃了。
朝堂之上,倒召的力量,与挺召的大臣们,几乎是打了个“平手”;但在朝堂之下,百性的“风向标”,却是指向“倒召”这一派的。
儿歌,又是儿歌。
每每当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之前,最厉害的“儿歌”,再次现身了。
这一次,不是王昶的作品,但不出意外的话,倒召派里,也不乏擅长填词写曲的人。
“北境胜兮,召将军赢;北境败兮,太平伯赢。
边民苦兮,鲁国添丁;内民丰兮,北境添银。
这“明晃晃”地写满了“民怨”的儿歌,当然不仅传到了宫廷内外,也传唱到了羊斟一家人的耳里。
挺召派的人,赶紧书写了文书,派人快递给到了羊斟那里,要他赶紧想办法:虽然他们可以在朝堂之上,再顶住一拨攻击;可是这来自民间的“预言”一旦成势,想挡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怕是论谁都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