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灵现蹲在道观门口抓蚂蚱玩,突然觉得一正无趣,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立马哭哭啼啼的跑到药园子里找郁欢,郁欢正在除草,听到声音从园子里走到灵现身边,见灵现正抬着头张着大嘴巴哭,眼睛还在挤着泪水,无耐得摇了摇头,宠溺的摸了摸灵现的头道:“来,师哥看看,这是怎么了”,假装上上下下看了看道“也没有哪里受伤呀,皮都没破”,又把声音放低“大师兄快打猎回来了,被他发现你哭,又要骂你了”。
灵现听到大师兄,立马收住了声音,偷偷的看了看道观大门处,看见没人才松了口气,说道:“我摔倒了,现在头都还疼呢,要不二师兄,你给我做个吹箭吧,我就不疼了”。
听到这话,郁欢淡淡一笑道:“好,走吧,看来吹箭比药管用”,说着就要拉着灵现打算往竹林走去。这时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小兄弟,小兄弟,等一下”,郁欢听到声音后,转过头,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前面一人身穿军装,约么二十五六岁,国字脸,双眼黑而明亮,身材挺拔,气若铁石,正快步走来,后面一人约么十七八岁,身穿黑色西装,没有领带,扣子开到最下扣,双手插兜,松松散散,正满脸不屑的打量着守灵观。
郁欢走上了前合了一个道礼道:“小道郁欢,两位施主到访小观,是为何事?”,穿军装的人上下打量了下郁欢道:“原来是郁欢道长,请问这里是不是——”,话还未说完,只听后面一人不耐烦的道:“哎,小道士我问你,这里是不是守灵观,是的话叫老道士出来跟我下山给我爷爷看病去”。
“二师兄,别人来看病说话都好听,这人怎么这样呀,我不让他进我们观。”灵现听完那人说话,嘟着嘴气鼓鼓的道。
西装男听到这话,立马生气道:“小屁孩,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只见军装男转头冷眼看着他,便没再敢多说一句话。
只听军装男冷冷的道:“王合一,此事关乎爷爷病情,你要再敢乱说话,我让你从山顶爬着下去”。听见这话,西装男先是瞪着军装男,后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郁欢和灵现,把头转向一边,可见还是很怕军装男的。
军装男这才转过头对郁欢说道:“道长,我叫王知行,这位是我弟弟王合一,我们是从京都远途而来,为我爷爷求医的,可否替我引荐一下无涯道长”
听到是来求医的,郁欢应了一声道:“二位施主稍等,我去叫师父”,言罢,便拉着灵现走进了门。
“多谢道长”王知行道
此时无涯老道正躺在树下的一个躺椅上,用一本古籍盖在头上睡着午觉,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短袖,下身穿着条纹短裤,除了头上还像道士,其他地方都不太像,仿佛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老头。
原来无涯老道自从接回灵现后,直到灵现长到四岁,这期间再也没有出去游历了,因近年来,天气一年比一年热,又不像之前那样常年在外游历,平常不打坐、不祭祖这些重要事务时,索性开始穿起了普通人的衣服,性格也慢慢变了些,不仅不似曾经那般刻板外,有时还会骗灵现的东西吃。
附近村村寨寨,经常会有乡民上来求医,渐渐的有了名声,道观的人气也越来越多,其中还有很多外乡人。很多听人介绍而来的人来了一看到无涯这模样,还骂过他骗子,闹过很多笑话。乡民们起初还有来求卦算命的,被无涯拒绝了,说守灵观从祖师爷创立之初,就没有算卦一说,倒是医术,拳脚,倒是一直延续到现在,随着治疗的病人越来越多,各村各寨中甚至流传出一句话。说“无涯道长都治不了的人,就别去什么大医院了,拉回去等着落气吧”。
看到师父舒服的睡着午觉,灵现对着郁欢嘘了一声,悄悄的走了过去,跳了起来,一屁股坐到无涯老道胸前,还大叫着:“师父,快醒醒,有人来看病啦。”
“哎哟,你个小葡萄皮”无涯醒了过来,左手抓着灵现的后领,整个悬空着提到左边道“看老道不打烂你屁股”。说着,就用蒲扇打了几下。后让郁欢去把人带进来。
一会,郁欢带着王知行二人走了进来,正看到无涯左手拎着灵现,右手伸出一个小拇指与灵现双手掰着手腕,边笑边道:“小葡萄皮,你倒是用力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