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宋锦雅身体上虽然还微微抱恙,但是神智已然清醒过来。她细细回想那日受惊之时,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死去的玉贵妃,于是她心生怀疑。
宋锦雅深知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也知道每当夜晚降临,心魔都会出来作祟,那便可以佐证,那日或许自己见到的并不是鬼,要么是自己内心厉鬼滔天泛滥被自己吓倒,要么便是有人故意扮鬼吓自己。
果然是杀人如麻的宋锦雅,每当为权利斗争的每一个朝阳升起之时,她必会变回那个冷静机敏狠辣的宋锦雅。
宋锦雅略带虚弱的询问身边丫鬟:“秦落衣此刻是否还在宫中?”
丫鬟们不解何意,只如实回禀:“回锦贵妃,落衣姑娘仍在宫中,是否需要奴婢将落衣姑娘引来此处?”
丫鬟的回应让宋锦雅的身子像被闪电劈中般,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宋锦雅原以为自己醒来,会听到一个骇人听闻的秦落衣消失或死亡的消息,万万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是秦落衣还活着消息。
宋锦雅无法相信,秦落衣喝下自己的毒酒居然还能躲过一劫,或许自己真是低估了她。宋锦雅隐隐怀疑起来,究竟是谁在帮助秦落衣。秦落衣能逃脱自己的魔爪或许她对自己已窥得一二,联想起自己此次受惊的全部经过,莫不是秦落衣所为?
宋锦雅紧紧攥住身侧的被脚,洒花被褥在她手下扭曲变形,而宋锦雅的手因用力过猛而青筋暴露,手背泛红。
正当宋锦雅眼底的狠戾四下蔓延冷却一切之时,门外一声通传皇帝到来的消息剪断她的思绪。
宋锦雅迅速躺回枕侧,娇弱的轻咳出声。闻此声,皇帝急步至宋锦雅床边,将其揽入怀中,神情温柔百般关切:“身体可好些?”
“承蒙皇上恩泽,好些了。”宋锦雅完全不复她往日模样,装得千娇百媚。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宋锦雅眼中沾染一层水雾,低声轻诉自己所受委屈。
“只管说来,我定当替你做主。”皇上静待其详。
“不瞒皇上说,臣妾此次重病,实为受到惊吓。”宋锦雅呜呜咽咽哭起来,“那日,臣妾正在熟睡之际,忽然一劈头散发之女子潜入房间,扮鬼吓人,因夜色骇人,臣妾便受了那女子的惊吓昏倒在床,而那女子居然不管不问,扬长而去。”
“竟有此事!”皇上龙颜大怒,“实在是无法无天,居然敢在皇宫内装神弄鬼,必将严惩。”
皇帝以手抚宋锦雅之背,好生安慰道:“锦贵妃,你可知是何人所谓?”
“回皇上,臣妾认为此事是秦落衣所为?”宋锦雅说得含蓄。
“哦,为何如此人文?”皇帝不解。
“回皇上,只因臣妾近日与那秦落衣有些不悦,或许秦落衣因此便要来吓臣妾。”宋锦雅微微回应。
“若果真如此,那我叫人带秦落衣来此,看她如何解释。”皇帝虽心疼宋锦雅,内心也偏于相信宋锦雅的话,但此事事关重大,他还是准备仔细询问一番再做打算。
未做片刻耽搁,皇帝便命侍卫前去秦落衣处,将她带来。皇帝一边安抚宋锦雅,一边等待侍卫将秦落衣带至他们面前。
“不必担心,此事若真是秦落衣所为,我必会为你讨个公道。”皇帝只一心忙着想为宋锦雅出头,却从未认真了解一下他怀中的女人。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的皇帝自是没有注意到,怀中人那双透着阴险狡诈的眼眸,他万万不会想到此刻他怀中的锦贵妃正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找个借口让皇上处死秦落衣。
秦落衣自那日成功吓晕宋锦雅之后,便一直紧密关切宫内一切动向,包括宋锦雅重病卧床已无大碍种种事件,她早已在心中暗下一盘棋,她想不出几日,宋锦雅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必然会派人来捉拿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宋锦雅此刻又大病痊愈,必然会在皇上那里得到更多的信任。秦落衣跟在侍卫身后暗自思忖,她必要事先想好应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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