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辣眼睛的场景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现场两名死者的状态,一言难尽。
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躺在地上的绿色瑜伽垫上,身旁还有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麻将凑上来看了一样,立刻捂住了眼睛,低幼的吐槽一句,转身就走。
“是,是有点夸张。”小白在尸体旁蹲了下来。
她却只怕活人,不怕死人,甚至看的特别仔细认真。
陆去病也蹲了下来。
“在尸僵的作用加持下看上去分不开。男的有五十来岁了吧,女的看身材和脸蛋应该不会超过30岁。”
“他们应该是中毒死的,至于什么毒药我一时看不出,也闻不出来味道。”小白认真道。
“嗯,明显是服毒后喝了酒,再......”
“现场是清洁别墅的阿姨一早发现的,我们进来勘探后,没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陆警官,这是自杀吧。”铁林低头问道。
陆去病笑了笑,没有回答,站起来环顾四周。
师傅古烈正四处观察,东看看西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参观学习装修的包工头。
“师傅,你怎么看。”陆去病一把拉住路过的古烈问道。
“现场都没动过,看来西区警署很慎重啊。哦哦,自杀的概率高。
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为什么和一个年轻女子采用如此惨烈和暧昧的方式自杀,令人费解。现场有遗书之类的东西吗?铁林署长。”古烈自顾自说了句话,连忙问道。
“暂时没发现,女子的身份还在调查,因为现场不方便让农科院的同事进来,还没头绪。”铁林摇头道。
“两具尸体已发展到高度尸僵,估计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以后,具体死因还需解剖才能确定,中毒的概率高。师傅,黄强,来帮忙,把两人一起装进尸袋,带回去尸检。”陆去病随口答道,招手让大家一起来搬尸体。
“古警官、陆警官,送到西区警署法医室吧,毕竟在我们辖区发生的事,你们全盘接手了,我多没面子,您看呢?”铁林态度极为谦和,笑嘻嘻的问道。
“那是,那是,都是自己人,就去西区警署吧。”古烈见铁林这么说,也不好意思拒绝了。这是尸体,又不是金块,抢回去不能当饭吃。
几人一起动手,将两具连在一起的尸体装进了尸袋,四人各抓一角,小心翼翼的抬下楼,放进了马车里。
陆去病把大家招了过来,征求古烈和大家的意见。
“师傅,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简单的自杀,殉情自杀一类的性质。我觉得应该不是谋杀,否则两人脸上不会有那种充满爱意的笑容。”
“你也注意到了哦。”
“我又不傻。”
“哦哦,我也四处看过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不是入室抢劫。”
“嗯,现在只需做一个简单的尸检就是,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这种场面也不适合麻将、小白。”
“我是成年女生了,对毒物了解比你多,我也去。”小白摇头道。
“这倒是,下毒这方面小白比我懂的多,你们先走吧,我带妹妹去。”
几人纷纷上车,扬长而去。
谁都没注意到二楼阳台上唯一的一盆盆景,一株绿色植物已弯下了腰,死去枯萎。
植物果实竟似一个人形,只是头部已被人掐掉。
众人分道扬镳后,陆去病带着小白跟随铁林的马车一同去西区警署,准备去那里先分开他们,再进行尸检。
马车滴滴笃笃走出别墅区,就快出大门时一个三十来岁的西区警署警员过来拦住了铁林的马车。
两人说了几句,铁林点点头,跳下了马车。
他几步走到身后小白驾驶的马车旁,招了招手,陆去病跳了下来。
“小陆啊,已经搞清楚女方的身份了,你这么年轻,别被吓着了。”
“被害女人的身份会吓到我?这也太无稽了吧,我昨天才和刘总统、曹执政把臂言欢,我骄傲了吗?”陆去病微微一笑,面露不屑的神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女人也复姓司马,是司马炎的女儿司马桑,咳咳,继女,两人已共同生活了二十年。”
“法律上他们是......”
“没错,这位司马桑是司马炎的续弦妻子结婚时带过来的孩子,他的续弦妻子8年前被傀儡人给吃了,后来两人就相依为命。”
“原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不伦之恋,啧啧,可为什么要双双寻死呢?”陆去病皱眉不解。
“可能知道如此惊世骇俗的事不会被世俗所接受,也可能悲从中来,殉情而死也未可知。”铁林摇头道。
“可两人原本就生活在一起,没诱因就那啥又那啥也太那啥了。”
“哥,你说的啥啊。”小白一头雾水,忽闪闪着大眼睛。
“咳咳,没啥。”
“陆警官,我还要拿点现场的物证,让这位王警官带你去西区警署法医室。”铁林抓抓头,抱歉的说道。
笑容温和又歉意,十分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