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笙高高兴兴揣着钱跳下马车,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人群中。
看着小小的背影一蹦一跳远去,陆去病总觉得自己像是主动要求转账汇款给骗子的糊涂老年人。
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这点代价是值得的。
毕竟他看上去人傻钱多,小杜笙应该不会放过他这个冤大头。
回去就给甄怀仁打电话报销费用,建立谍报网这么了不起的事情,总得要个万八千的吧,嗯,就这么办。
陆去病阿q似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展望了建设庞大谍报网的宏伟目标,下车回到了药店门口。
古烈已安抚好了阿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身材奇伟的阿美不再哭哭啼啼,冷静睿智了许多,只是看古烈老帅哥的眼神有点幽怨。
“去病徒儿,走吧,辅警会把两个嫌犯装进他们的马车,我们回去,阿美我已经录了口供。”
“他们两个还是没招?”
“可能心灵受了创伤,只字不提。”
“回去我给他们换一下受创部位,也许能招。”
“年纪轻轻便恐怖如斯,就这么办!这两个畜生,对阿美这么纯情柔弱的女生都下的去手,中桑!禽兽!”
“没错,禽兽!”
马车滴滴笃笃的跑了起来。
半小时后,警局的审讯室里。
经过陆去病有意无意的提醒,两个黑衣人身上纹的黑牛黑虎被发现了,证实了他们通缉犯的身份。经过了紧急医疗处理后,黑牛首先接受审讯。
审讯室半截落地玻璃窗外站满了值班的警察,李署长也穿着家居休闲服赶来了,大壮拿着个凳子坐在窗前,咔咔的吃着不知名的坚果。
“两个嫌疑人抢的都是管控药品,细思极恐!对哦,老古,让去病一个新人问话能行吗?”
“署长,去病说他有把握。”
“嗯,让他先上,不行换大壮。”
“不好吧,嫌犯被打死压死有点说不过去啊。”古烈惊讶的转头问道。
“那是以前,现在大敌当前,谁管这些混蛋的人权!找不出谁要买这些药,出点什么事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不想自己老婆吃低保吧。”
“不用考虑了,对付敌人就该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先看去病的,想必杀过上百号丧尸的煞星有两把刷子。”
古烈话音未落,审讯室里还捂着裆部一脸青紫的黑牛,一口唾沫吐向陆去病。
陆去病闪电般的让开了,原本和蔼可亲的笑容凝固了。
“扁他,扁他,去病,别手软!”大壮兴奋的举手高呼,像极了演唱会第一排的应援铁粉。
她也不管审讯室里陆去病听不听的见。
“啊!救命啊!放我出去!”
忽然一声惨叫高亢雄浑,似要直达天庭,一张满是横肉的丑脸被陆去病摁在了落地玻璃上,他右手的警棍捅进了黑牛臀部中间位置。
隔着落地玻璃,黑牛涕泪直流的丑脸扭曲变形,深入骨髓的痛苦感性的传递了出来,围观的吃瓜警察们齐齐退了一步。
“现在的年轻人,狠辣如斯,啧啧。”
“做了十几年警察,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隔壁卖茶叶蛋的阿婆那么慈祥。”
“去病好样的,唉,以后审犯人都不需要我,好失落。”大壮委屈的低头玩着手指。
十分钟后,陆去病笑嘻嘻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笔录本。
“招了,有人出大价钱收购药品,已经付了他们一半定金。两天后,周一晚上9点交货,地点是南郊废弃的化工厂。
至于买主是谁,他也不知道,有人到地下城找到了他们,全程带着面具。”
“很好,去病再去审讯一下黑虎,孤证不立。”
“好,小事一桩,大壮,把黑虎提到审讯室吧。”
几分钟后,陆去病就完成了审讯,关在隔壁小黑屋里的黑虎早已听到了黑牛撕心裂肺的惨叫,吓的立刻交代了个干净。
一样是牢底坐穿,何必还要遭二茬罪,下水道不通畅的痛苦已经够难忍了,如果排水系统都出问题,做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拿到了笔录,李署长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立刻拎起桌上电话准备打给钱警督。
陆去病一把拉住了她。
“美女领导,你想干什么?”
“打电话给钱警督啊。”
“钱警督老婆很大度吗?这么晚有个声音好听又性感的女下属打电话给他,他要怎么解释?他下半身幸福还会有吗?”
“啊呀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太晚了,恐怕钱警督要睡沙发半个月,提醒的好。
“另外请问,您打给他的目的是什么?”陆去病明知故问道。
“这还用说?一是给你们报功,二是请他联系国安局,毕竟买大量伤药、抗生素可能事关和傀儡人的战争,傀儡人的事都归国安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