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周自君有些不知所措的念叨着,自责愧疚又悔恨的神情交集在脸上。
“原本已经风平浪静的事情,又被人给蓄意挑起事端。”恭无极一下子提高了几分音调,说道:“将娉妃之死夸大其辞的栽赃给皇上,周大人以为这是帮你吗?这是害你!不单是害你,而是害你周氏家族!”
“如果你真要用辞官来‘要挟’皇上,还希望皇上会顾念昔日情分包容你吗?”话到此刻,恭无极的声音显得有些厉色:“一旦皇上追究当初娉妃之罪,周大人可以想想,你还可以安然跪在这里和皇上谈条件吗?还可以让你七旬老母颐养天年吗?”
一字一顿,抑扬顿挫,每一句之后,周自君的神色就更为苍白几分,额头不断的涌出豆大的汗珠。被人挑唆,情急之下,他根本无从顾念到这般利害关系,一股脑的坚持认为皇上并非是自己效忠的明君,执意要卸甲归田,如今被恭无极挑破,只感觉到一阵阵后怕,冷汗直冒,冲动平息之后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危险境地。
“皇上,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啊!”周自君压抑着嚷道,一边向窗棂前矗立的锦胜天跪着爬了过去。
“周大人无须如此!”却不期然的,恭无极横在了周自君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语气依旧那般轻柔的说道:“周大人一直以来为朝廷效忠,这份情义皇上可是一直记挂在心的。”
“皇上万岁!”周自君念起今日在早朝之上,锦胜天诸般忍让自己的行为,又想到爱女的失德行为,更是有些羞愧的说道:“皇上待老臣可谓是仁至义尽,老臣却诸般相逼,实在是无颜面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