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知道,这句‘谢谢’并非是指今天你送来的锦缎,也不是为了你的祝福,而是当日你冒险在锦缎里给我送来‘小心内奸’的纸条。”恭无极凝望着面前的莫谷,刻意放慢语速等待着她的回应。
抬起头,与恭无极对视了那么两三秒的时间,莫谷终究还是坦荡荡的承认:“奴婢见那婢女画儿的确有几分不妥,所以斗胆猜测,也恐有误,所以不敢留下姓名。”
“难得你的心意。”恭无极笑了笑,见莫谷不愿提及,坦然之间又似刻意隐瞒着什么,所以并不打算追问下去。
“那莫谷就先行告退了,一会还要安排负责缝纫的宫女前来为娘娘做几件新衫。”莫谷抬眼瞧了一眼寝宫门外,那神情竟然是十分的悲悯。
“嗯。”恭无极颔首示意,强压下那股好奇的念头,目送莫谷的身影消失在午后的斜阳之下。瞧着一地斑驳的投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琢磨不透,这种奇怪的念头,让恭无极原本的好心情陡然变得悲凉,身处在这复杂的后宫,每个人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心中的秘密抑或是她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双手自然地覆上小腹,转眼腹中骨肉已经存在了两个月的时间,她能感应到小生命强有力的跳动,那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与骄傲,唇边弧度扩散,那盈盈一抹笑意之间充满了平和之意,唯愿平安的诞下这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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