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还记得许久之前跟着他现在的饲主去参与的一场围剿,修炼了邪功的一众人为非作歹,在当地掀起腥风血雨无数。
最后被佛门出手剿灭,那时遍体鳞伤的邪修痛哭流涕,都跪在地上请求饶恕,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涉世未深的小弟子,刚入佛门,见到这副画面不免有些踟蹰,虽然也知道他们无恶不作,但要杀人的话一时也过不去这个坎。
场景就这么僵持住了。
最后是寂空亲自出手,取了他们的性命。
飞溅的殷红血色洇染过雪白法衣的衣角,被少年轻描淡写的掸去。
他看着邪修的时候,眼底没有恨,也没有同情,波澜不惊,像是看着一株毒草,是有害的,需要被铲除的存在。
不过才十几岁的小少年而已,一团稚气,却已是超乎常人的冷静与狠心。
而在场的猫妖看着纤尘不染的少年,清逸姿美,雪一样的干净无暇,心里忽然漫上无边无际的恐惧。
猫妖突然意识到,他不在乎任何人,天生通透之人,无牵无挂,倘若有一日他入了魔的话,那么也没有人能将他拉回来。
虽然佛门需要这样一位狠的下心来的佛子,可猫妖经常会觉得寂空这个人太过可怕。
而现在,向来不沾染红尘,甚至是避开红尘的寂空身边忽然出现了一只狐妖,可以说是令知晓的人都惊破了眼球。
看样子他对这只狐妖还是超乎寻常的看重与在乎。
猫妖挠心挠肺的好奇。
但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简单却挑不出毛病的回答。
他蚌埠住了。
鱼烤好了,寂歌却有些犹豫。
想到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寂空,狐狸甩了甩尾巴,爪子敲了敲草地。
算了。
想象了一下寂空一个人呆着的画面,寂歌心里没了很多年的一点点良心忽然就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