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隽了?”
这人就是将李变逼出洛阳的罪魁祸首,因为怀文帝想要让李变上位,慢慢的替代他的位置,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司马维回道:“就是他领着满朝公卿,向陛下逼得宫,据说他已经带着陛下往长安逃去了。”
“长安?”
李变面露惊色,“长安是他百里氏的保留地,陛下去了那里,还能有话语权吗,还能出的来吗?”
司马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父王不打算出兵。北方蛮夷已经过了黄河,父王打算在金陵观望局势,再重新定夺回援之计。”
李变直接走了,在司马维话还未晚的时候就转身离去。他不是齐王,他的一切都是怀文帝给的,他必须回援,以报厚恩。
司马询回来之后,闭目道:“我这好哥哥的大势已去,这李变为何就不能投效与我了?”
“毕竟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如若现在投效,会被天下人所不耻的!”
司马询看着儿子,这一次外出,果然长大了不少,他道:“如果过了今天,他再投靠与我又有什么用了,我敢不敢用不说,却也轮不到他来表忠了。”
“哦?听您的意思,谢氏王氏已经答应父王了?”
司马维是知道的,在他回师之时,谢元贞与王熙文就在向着他靠拢。直到来了金陵,听了怀文帝抛弃都城,自绝与天下之后。
王谢两家马上就约齐王游钟山,以表来意。
司马询点了点头,“怪只怪我这哥哥经历太少,不知人心险恶。
他听从百里隽意见,去了长安,这不就摆明着羊入虎口吗?
其它地方上的世家如若真的回援长安,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该如何定夺?
还不是会按照百里隽的来,因为皇帝就在他家地盘里面。他们经营长安多年,我们是反抗不了喏!”
所以,司马询在来到金陵之后,他决定不走了,而是将金陵定为中枢,以待形势转变,他好从容应对。
也许还能实现心中所想了!
李变匆匆赶回来之后,直接吩咐道:“陛下西移去了长安,我们需要马上增援,你二人可愿随我救驾?”
因为陈澈和吴暮兮领着的是族兵部曲,李变是指挥不动的。陈澈倒是想要去见见世面,但经过临安的时候,大哥说了,族兵不过长江,这是底线。
陈澈只好拒接道:“家里的意思想必李大人也清楚,我们不是不愿意跟你救驾,但江南的族兵离开了水,战斗力会下降好几成,所以……”
“没事!”李变拍了拍他肩膀,“你们两已经帮我够多了,你看这夕王印,如若不是你们的协助,我也没办法迅速掌控一支唯命是从的军队。
而且族兵也不是你们的,倒是我自己食言了,本来还想着为你能在家族夺得一定话语权了。
现在看来,需要你们自己去努力了。”
吴暮兮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望大人保重!”
“保重!”
李变离开时是那般落寞,陈澈看着。他虽然身后跟着数万血奴道兵,但面对敌人之时却无知心者互相扶持,需他自己面对。
直到很久,太阳将天边染红之时,吴暮兮这才提醒道:“走吧,回了,李变虽愚忠一人,却也不失为一时豪杰,死了可惜了!”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包括陈显。
“你这段时间跟随大军行动,浪费了不少时间,我看你接下来还是留在家好好修炼吧!”
陈显自从上次的生死感悟之后,他就明白了修行中人,就应该将时间都花在修行之上。这些战阵征伐,交给亲信去做就行了。
“对了,还有一事,我们陈家与吴家的联姻确定下来了!”
“哈?”
陈澈不解道:“不是听说吴暮兮不愿吗?”
陈显笑了笑,“她愿不愿在她家没太大作用,之前是因为局势不明朗,吴氏才顺她的意愿拖延了良久,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看看,大景才刚安定五十来年,就又乱了。这不都想着寻求盟友自保吗?他们吴家也不例外。
因此吴家之人也不再咬着不放了,吴氏那位族长……
哦!也就是吴暮兮她爹,已经跟父亲通过气了,婚约定在一个月后。”
突如其来的变故闪了陈澈的老腰,他想了想,自己上辈子倒是谈过恋爱,但包办婚姻还真是头一遭。
陈澈试探性的道:“我现在还小,要不再等两年吧!
我这不是马上要闭关突破境界了吗!
这段时间也不太好分心,我看大哥不如去跟她家商量一下,时间往后延一延?”
“延什么延!”
陈显拿出长兄如父的威严,没好气道:“虽然我陈家无需依靠联姻自保,但你看看你,娶个老婆怕成个什么样子?
这是父亲要求的,你跟我说也没用。
就这么定了,下月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