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秦忍冬以为就此过去的时候,不想在火舌浓烟之中徒步走近一人,那人如來自地狱取命的厉鬼一般,虚晃枯瘦的身子似乎承受不住那烈焰燃烧。
那人一席暗红色长袍随风狂舞,独留下一双嗜血妖魔的血眸,渗着森冷的寒光,只是一人却挡住了那些本想追击秦九等人的乌龙杀刺杀手。
秦忍冬面目不复往昔,本该遮挡的面纱被热浪袭飞,飘入烈火化为灰烬,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似乎有些挣扎。
嗓音低低的问道:“你是谁?”
对面那暗红赤袍的人低低的轻笑,嗓音如悠远的钟鸣略显慵懒的说道:“本尊?当然是挡你去路的人!”
诡异的笑声让火海之内的所有杀手都为之胆寒,那斗篷下的身影竟是有些缥缈虚无!
秦忍冬强忍住心中的震颤,扫过已经赶來的乌龙杀刺,那些人足有百人岂会怕着他一人不成!
秦忍冬眼神一凌命令道:“都给我上,拿下他!”
话音刚來四面八方的黑影瞬间铺天盖地的向暗红色斗篷下那人袭去。
茹毛细雨一般。
却见那人在空气中划出几道残影,如鬼魅般的闪身离开包围,瞬间來到秦忍冬身前。秦忍冬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胸口强忍着火灼的痛苦,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那人的脸。
“放......放手,你是谁?”
艰难的蹦出几个字却透露了心中的恐惧。
暗红长袍映衬着冲天的火光,幽暗血红的眸子里只倒映着秦忍冬布满惊恐的眼神,那人隐在暗处的侧脸似乎闪着残忍嗜血的邪笑。
掐着秦忍冬脖颈的手更是加重了几分,欲势将那女人的脖颈掐断。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來,至于二人身后的那些乌龙杀刺的杀手,却沒有一人敢轻举妄动。
“你沒有资格知道本尊是谁?不过本尊只想提醒你一件事情,那个人是本尊的猎物,若是你再伤他一毫,呵呵,下场会很惨奥!”
伴随着那人阴冷的讥笑,长袍下的另一只惨白枯瘦的手渐渐伸了出來,手掌之中荧光绕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徐徐的蠕动,秦忍冬憋红的脸早已狰狞不堪却被那人手上的东西吓得瞳孔放大,手脚开始不停的挣扎!
“咳咳~不....不......”
即便是叫喊的再过撕心裂肺却也是无济于事!
“是你,原來是你!啊啊啊~~”
伴随着秦忍冬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白色的蠕虫似乎硬生生的钻进了她的眉心之内,待荧光消失眉心之处的血红珠泪更显妖治。
秦忍冬如深渊的怨灵一般,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她最害怕的诅咒终于被眼前那人施加于身,幽怨与愤恨竟让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女人的嘶吼,拼劲全身的功力在手中汇聚成剑,对上那斗篷下妖孽般苍白的侧脸,狰狞的有些诡异。
斗篷下的那人竟徒手接住那奋力的一击,但对面的女子已经癫狂不惜耗尽所有内力,突然那半截的幻影之剑再次伸长两寸,直接穿透那暗红色长袍,星火弥漫四面充斥着血腥味。
四面的野兽问血而來却因为那火光不敢靠近。
斗篷下的身影似乎异常的单薄诡异,翩飞而下便离那疯女人半丈之远。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阴冷的话中沒有任何的温度,只是再次伸出那消瘦修长的素手,掌心荧光显现随着越來越活跃的荧光,对面的秦忍冬立即痛苦的倒地,随即是凄惨犀利的痛苦叫声。
“啊啊啊~”
“刺主~”一旁的黑衣人终于回过神來,立马护在秦忍冬身前。
其中一略显沉稳的黑衣人说道:“你对刺主做了什么?”
对面的那人似乎充耳不闻,幽暗的眸子里似乎闪着讥讽。渐渐的那道暗袍随风狂舞,虚虚实实间似乎渐渐的便的缥缈起來。
那黑衣人示意身旁的那人前去试探,一群人围住那身影并发出攻击时却才发现那只是一道残影罢了!
已过半夜,燃烧的楼终于燃尽化为灰烬。
秋意正浓晚风凄凄,当秦九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他便已经回到了秦王府的院子里,温暖的被窝寂静清幽的早晨,紧闭着双眸安静的聆听着身边的一切,直到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人轻手推开!
那人步履不缓不急,似棉锦落地细而有声。
“醒了!”
秦九瞧着走进來的秦非,随即一笑回道:“嗯,醒了!”
“先喝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