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兵压境的沙陀叛军已经退出了晋阳城外,李儇凝重的神色也稍微好转了许多。
随即他命令玄策军士兵打扫战场,将伤兵以及阵亡的士兵悉数搬运至城楼下处理。
望着满目疮痍的晋阳城,李儇心情沉重不已。
今日一战,唐军损失了整整两千名,对于晋阳城内只有两万两千唐军来说,战死了两千名唐军,就等于少了两千名士兵,只是一天,就战死了两千名唐军士兵,若是长期这么下去,这晋阳城内唐军士兵,迟早会损失殆尽,无兵防守的晋阳城,落入李克用的手中,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李儇对于击溃沙陀叛军的进攻,没有一丝的喜悦之色。
回到了晋阳宫中的紫宸殿寝宫后,李儇立马命令一名玄策军甲士,前去将郭轩众文武心腹叫到紫宸殿来。
夜色如墨,残月如钩。
紫宸殿内。
李儇端坐在其中,他没有将白天在晋阳城内作战的明黄色龙袍褪去,依旧穿着,布满污垢和鲜血的龙袍,穿在李儇身上,依旧没有减少他的龙威燕颔的威严。
或许此刻对于他来说,这衣服,这姿容,没有晋阳城重要。
郭轩众文武心腹,每人脸色沉重,位列两侧。
“诸位爱卿,今日沙陀叛军攻打晋阳城,我大唐将士阵亡两千名,其中还不包括失去战斗力的重伤的士兵,朕叫你们过来,是想听听你们有何良策,对付李克用的黑衣鸦军?”李儇没有任何心情坐在龙椅上,他紧皱眉头,站了起来,对着郭轩众文武心腹,问道。
“陛下,微臣在晋阳城楼上,看到前来攻城的沙陀叛军,无论装备还是士兵战力,都是非常低下,微臣觉得,今日沙陀叛军攻城,李克用不过是派出一些杂牌士兵,对我晋阳城一次佯攻,其目的不过是想要摸清我晋阳城的防守底细而已。”袁袭一如既往的首先第一个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错,陛下,袁军师所言极是,微臣以为,这李克用没有派出真正的主力,也就是让我大唐闻风丧胆的黑衣鸦军,今日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佯攻,李克用没有真正的对我晋阳城进行攻城。”陈象对着李儇拱手拜道。
“二位军师,那这么说来,明日之战,李克用必会派出主力的黑衣鸦军攻打我晋阳城了?如此的话,那我军该做如何?”李儇闻言,面庞露出凝重之色,问道,
“陛下,今日晋阳城之战,我军伤亡惨重,其中都是沙陀叛军的七梢重型抛石机所为,微臣觉得,只有摧毁了沙陀叛军的七梢重型抛石机,以我晋阳城的庞大的物资人力,我军便可严守晋阳城数月之久,皆时,沙陀叛军自然会无功而返,晋阳城之围亦是可解也。”袁袭用手抚着下巴,凝眉分析说道。
“袁军师,你计策虽然好,但是真正实行起来,却是极为困难,这七梢重型抛石机,作为沙陀叛军攻城略地的重要装备,必会防守严密,我军又该如何摧毁?”郭轩一脸深沉,问道。
“陛下,兵法有云,占位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袁袭朝郭轩神秘一笑,又对李儇拱手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