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那么本官问你,你可知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如今数量人马有多少?”裴远转头看向高立山,一双眼眸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
“这...”高立山闻言,顿时被裴远问住了,如今他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雁门关防守上面,哪有时间精力,去打探知道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数量,眼下他只能通过雁门关以北的战况,来稍微估算其沙陀叛军的人马。
高立山思量半响之后,回答道:“末将估算,沙陀叛军,也就两万余贼众,如此之少的贼军,如何能够攻破雁门关。”
裴远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几声,不再多言。
高立山见状,有些急了,随即问道:“裴国丈,何故如此只笑不言?”
“高将军,你如此,未免有些盲目自信,而又过于轻敌了。”裴远神色忽然严肃,说道。
“哦?”高立山闻言,一脸惊然,问道:“还请裴国丈告知,指点一二。”
“高将军,莫不要忘了,这些沙陀叛军,都是精兵强将,骁勇善战,尤其是其沙陀骑兵,更是闻绝大唐,而且,沙陀叛军攻陷雁北之地,除李国昌本部振武军之外,必然收降了雁北之地所有镇军,大同,遮虏,苛岚,以及云中守捉军,最后还有忻州、代州各郡士卒。”裴远说着的同时,神色之中也愈发的沉重。
高立山闻言之后,心中大惊,裴远所言,倒是他没有考虑到的,他稳了稳心神,目光急切,道:“若是如此,那么这李国昌父子的沙陀贼军,怕是少说也有五万多了。”
“没错!”裴远微微点头,道:“五万沙陀叛军,想要攻陷雁门关之中任何一座关口,又岂非难事。”裴远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方才高立山轻敌,还是为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
高立山脸色大惊,若是真如裴远所虑那般,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攻破了雁门关二十二座关口其中任何一个关口,就相当于洪水滔天,突破闸口,洪水势必波涛汹涌,滚滚袭来,到时候,这雁门关,岂不是只有被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一一逐步攻陷的命运。
雁门关失守,那么整个河东危矣,沙陀叛军势必波及到太原府中晋阳城皇帝李儇行宫。
直接威胁皇帝的安全,而若是如此丢失雁门关,惨败而归,他高立山,作为雁门关守将,岂有活命,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怕是也会连累他高立山的一家老小。
如此倾天之责,他高立山如何能够担当起。
所以说,雁门关之战,对于高立山来说,只能赢,不能输。
想到此处,高立山心中大惊,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额头上也是冒了出冷汗,呼吸也急促了许多,良久,平复一下心神,这才问裴远,“裴国丈,那我们该怎么做?”
“高将军,以你只见,这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会攻击我雁门关哪座关口?”裴远眼眸复杂的看着高立山,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