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儇抱着裴如画疾步走在王师大营之中,无数的玄策军甲士纷纷让了开来,对着李儇施军礼,李儇在士兵们的注视之下,李儇来到了自己的王帐
此时已有一名身穿一件长袍,腰跨药箱的老者在王帐外等候,见到李儇,连忙迈着年迈的步伐快步走到李儇面前,对李儇恭敬拱手拜道:“陛下!神策军医官田如海拜见陛下!”
“速进王帐内给裴女郎医治箭伤!”李儇哪有时间和他多说话,没有看医官一眼,在两名玄策军亲卫掀开帐帘之中,走进了王帐。
“是!陛下!”医官见李儇如此着急,不敢有任何耽搁,也是快步走了进去。
李儇小心翼翼的将裴如画放到自己的龙榻之上,对医官道:“医官,过来给裴女郎医治箭伤。”
“遵旨!”医官连忙走到龙榻旁边,坐了下来,凝眉低头观察着裴如画的箭伤,半响后,皱眉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李儇见了医官看了之后,只叹气不语,顿时有些怒了,道:“到底如何?可能医治好裴女郎,若是医治不好,朕就斩了你这庸医!”
医官闻言,心中大骇,对李儇道:“陛下,裴女郎所中乃是一枚涂有剧毒的弩箭,此毒为金角带、银角带、吹风鳖三种毒蛇全部一起浸汁,加入药粉之内,涂抹于弩簇,中毒箭之人,则其毒顷刻之间便会通遍全体,周而环流而不能疗治也。”
“废话少说,你可能医治?”李儇听到医官啰嗦,却不讲重点,心中的怒火更甚,怒声道。
“陛下,还好及时医治,不然也无回天乏术了,老朽药箱内有一解毒药粉,只需涂抹在裴女郎的箭伤之中,即可解毒也,只是...”说道此处,医官停了下来,一脸难色的看着李儇,似乎有难言之隐。
李儇见到医官如此拖沓慢悠,很是不喜,皱眉怒目,问道:“只是什么?为何不说下去。”
“陛下,请恕罪,只是涂抹药粉必须拔出毒箭,再用老朽的药水进行清洗伤口,最后才能用解毒药粉涂抹伤口上,而这一切,必须要脱去裴女郎左臂衣裳才可,而裴女郎一介待闺少女,已未婚配,老朽岂能坏了裴女郎的名声,所以...”医官羞愧难当,一旁解释说道。
李儇闻言,剑眉紧皱,沉思半响,道:“将药水和药粉给朕,朕来给裴女郎医治伤口。”
“陛下...这...恐有不便。”医官脸色大惊,这李儇不是乘人之危吗?虽然目的是救人,但是李儇又不是裴如画的夫君,而且还未经过裴如画的同意,岂能私自做如此隐秘之事。
“莫要废话,裴女郎乃是救朕才会身中贼人毒箭,如今人命关天之事,岂能在乎如此名声,若是传扬出去,朕封裴如画为皇妃即可。”李儇看着龙榻之上昏迷不醒的裴如画,眼中尽是柔情。
“原来如此!”医官虽然为人迂腐,但是却不愚笨之人,皇帝都如此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自然懂得其中道理,也不再多言,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两个小药瓶,一个红色,一个绿色。
“陛下,此乃医治裴女郎的解药。红色药瓶为拔出箭之后,清洗伤口之用,另外一瓶绿色的,则是涂抹裴女郎的伤口之用。”医官将两个药瓶放在龙榻之侧,对李儇提示说道。
“好!你退下吧!”李儇朝医官摆手说道。
“陛下,清洗伤口,必须要用一盆温水,和一个干净的毛巾擦拭。”医官临走之前,又对李儇说道。
言罢之后,走出了王帐内,
“来人。”李儇对外面大声唤道。
一个玄策军亲卫大步跨了进来,拱手拜道:“陛下,有何旨下?”
“速去装一盆温水过来。”李儇急声说道,
“遵旨!”玄策军亲卫恭敬的退出了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