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可是吃了腐烂之肉?”裴如画又问道。
“腐烂之肉?!”雨若沉思片刻,眼眸闪过一丝惊色,道:“昨夜我阿娘在树林里找到一只死兔,带回来烤了吃,我当时没吃,想留给阿娘吃的,自己吃野菜即可,莫非是这兔肉不成?可是这兔肉看起来未见腐烂。”
“正是此兔肉!”裴如画听到雨若之言,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道:“这死兔之肉,虽然未见其腐烂,但是其肉已有变质,内含剧毒,若是被人煮来吃下,必会致伤腑脏和乳肠胃之气。”
“那可有医治解救之法?”李儇连忙问道。
“这个自然简单,甘草温中下气,可治烦满短气,伤脏咳嗽,五痨七伤,有止渴化痰,通顺经脉,利于血气的功效,可解百药毒也,只需每日服用甘草汁一碗至七日,即可痊愈。”裴如画见到李儇如此急切,心中顿时有些惊奇与佩服,大唐天子,竟然如此疼惜爱民,这大唐...是否有望了?
李儇对裴如画问道:“那裴女郎可带有甘草?”
裴如画微微额首,淡然一笑:“有的,臣女马上就有一个药袋。”
“如此甚好!”李儇也是放心下来,随即微微一笑:“那这雨若母女二人就交给裴女郎照顾了。”
“陛下,且宽心,所谓医者父母心,臣女自然是要救治照顾好雨若阿娘与雨若才放心回晋阳城。”裴如画说道。
“没有想到,你堂堂一个晋阳城太守之女,出自名门,居然还会医术,而且如此精湛,可谓女神医也,也让朕颇为惊讶与佩服。”李儇眉目含笑,赞许说道。
“让陛下见笑了,只是略懂医术而已,岂能称为女神医之谬赞。”裴如画见到皇帝如此赞许,心中备感激动,自谦说道。
“你这医术师出我大唐哪位神医?”李儇似乎对裴如画很是感兴趣,问道。
“陛下,臣女医术并非他人教授,实不相瞒,臣女自幼就喜欢读孙思邈医书,故对医术也是懂得一二,虽然算不上精通,却也是可以医治一些疑难杂症。”裴如画淡淡说道。
面对裴如画如此自谦,李儇更是欣赏,道:“不错,聪明好学,又有医者大慈大悲救治万民之心,有医术,又有医德,虽医术只能一时只用,但是其医术之德却流芳千古,你真乃我大唐不可多得品德高尚之女神医也。”
得到皇帝如此盛誉,裴如画心中也是宽慰至极,道:“多谢陛下圣赞。”
言罢,走到自己的白色骏马那边,从马身的一个白色医袋之中,取出一医包,又对李儇款款一个万福,道:“陛下,请恕臣女不能多陪陛下,臣女还要为雨若阿娘煮甘草医治解毒了。”
“至于臣女家父未能及时安置这些流民百姓,也是形势严峻,迫不得已,岚州城被沙陀叛军攻破,已向雁门关席卷而来,雁门关作为太原府门户,不能有失,故家父于今日一早便带兵前往雁门关,与雁门关守军,抵御沙陀叛军。”裴如画似乎想到了李儇最为关心的一件事情,俏丽无比的面庞,亦是肃然,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