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两个漏洞,一是我昨日去小岭村的时候,与我交手的顾奶奶,以她的身手,绝对是岷山老母麾下的重要人物,而另外一个,这是小白狐儿。
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时与小白狐儿故意做的一场戏,却是此时此刻唯一的突破口。
不过小白狐儿刚刚下去,按照程序来说,不一定能够见到岷山老母,甚至还不一定能够瞧见级别比较高的人物,所以我倘若是按照跟她约定好的秘法找寻过来,恐怕也只能打草惊蛇,而对方倘若壁虎断尾,那可真的就有些浪费这手好棋了——毕竟我们此番下来,所要做的不是找一两个小杂鱼级别的替罪羊,而是穷根问底,将藏在西陵峡这里的那条大老虎给揪出来,然后打掉。
最好打死。
如此一商议,我决定还是原地不动,再等两天,一来是等待张大明白他们几个可靠的人手,二来也是容小白狐儿那边有所进展。不过这里面的事情,我并没有全部都露出了底,而是有保留的讲了出来,特别是小白狐儿这一招,我是没有跟努尔、徐淡定之外的任何人提起的。
这个是王牌,也是我们此行得失的关键,不到最后,我是不会给予揭晓的。
不过出于对小白狐儿的安危考虑,我在最后,还是决定让水性最好的徐淡定出马,先去确定一下她大概的位置,免得我牵肠挂肚。
如此一来,次日大家都没有太多的事情做,除了让谷雨回市局去联络之外,其余的人我都让他们去街上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当然,这命令也是为了让徐淡定有机会脱身。
我们送谷雨出门,瞧见他开车离去,我旁边的努尔突然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个人,有问题。”
我左右一看,瞧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谈话,于是压低了嗓门问道:“什么个情况?”
努尔说道:“昨天跟我们出去的时候,他至少消失了两次,有一次他到附近的小店去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背着我们打电话的?两种可能,第一,跟当地市局汇报工作,第二,给我们的对手通风报信。这是我怀疑的第一点,第二便是黄紫玲跟沙坝黄家的关系,这一点他应该事先知道,却到了昨天方才提出来,我不知道缘由是什么,或许是想要误导我们,也不一定呢……”
努尔虽然口不能言,但是毕竟比我多混了十几年的机关,很多东西看得反而比我通透许多,我原本的想法模模糊糊,而听到他这么一说起来,很多事情似乎变得明了许多。
不管他的立场到底在何方,总是有问题的没错。
我思量了一会儿,问他怎么办?
努尔想了想,然后问我道:“我最近新学了一些巫门之术,能够很大几率让人说真话,你介意我对自己人施展么?”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会不会很残忍?”
努尔笑了,说:“就如宿醉,可能会卧床休息一两天吧。”
我点头,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折回招待所去睡觉,养精蓄锐,等待谷雨从市里面返回来,以及徐淡定带来的小白狐儿的消息。
一开始,整件事情很迷茫,然而此刻却简单很多。
因为秘密,总将会揭晓。
一觉睡到夜幕降临,这时我的门被敲响了,门口传来努尔沉闷的腹语:“谷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