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在昏黑的路灯下,看不清包和动作,只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左冲右挡,动作敏捷有力。不过他没有向这条小街中走得太深入,在离车子大约二、三十米处,突然转过身来,向花蕾停留的地方一挥手。
啪啦一声,小甲壳虫的车前镜冒出两团炽白的光芒,晃得花蕾本能的闭上眼睛,接着是几秒种的视觉黑暗,当能看清景物时,包大同已经迅速钻进车里,“快回保护屋!”他催促道。
“怎么了?”花蕾一边挂挡一边问。
“它跑了。”包大同有点咬牙切齿,“不出所料,它强大到可以有分身,冒牌金城武身上只有它一部分魂魄。妈的,这只狗太奇怪了,居然那么厉害。唉,我们换位置,我来开车!”
他心急如火,生怕晚一步,付艳秋的命就没了。
他握住花蕾的腰,把她挪到自己的膝上,然后他再挤到驾驶位去。两人身体接触得贴近,心里都有点异样,不过因为心急火燎的去救人,这感觉只是一阵涟漪,并没有立即浮出水面。
“他怎么样了?”花蕾问的是冒牌金城武的尸体,而不是狗灵的魂魄。因为她虽然没看到什么,刚才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刮过车顶,令人毛骨悚然。
“那尸体已经被占用很久了,能保持不腐烂本身就是奇迹。现在魂魄离体,自然快速变化。”包大同冷静地道,“这就是我不让你出来的原因,你会一个月吃不下饭。明天发现尸体的人真是可怜。不过那归警方来处理了。咱们不用操心。”
“和你推测的一样吗?”花蕾紧张地问,“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打那逃魂?”
“符咒打它,它拐去伤害你怎么办?”包大同极快地说,在距离保护屋还有一段距离时,左手就伸出车窗虚空画符,隔空用力一甩。
那个俯瞰大门处的监视器立即挂了,花蕾的车子就算停在大门前也不用担心会被摄录下来。接着他迅速舀出一张符咒贴在花蕾的头顶,“轻柔呼吸。”他嘱咐,“三分钟内,没有灵体会注意到你。”他说着又塞了把小桃木剑给她。这才冲出车子,胡乱隐个身,再顾不得其他。
车子还没停稳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因为他刚才追出来时,明明把大门关上了,就怕方便某些东西进入。而这会儿那铁门却是虚掩着,在北风中摇晃。看来诡异莫明,显然有人把门打开了。
跑进二楼付艳秋的房间一看,果然!最后的幸存者不见了,快速浏览一下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这谜团的答案又向他的推测靠拢了一点。而一楼的警察们还没有醒。像昏迷一样没有知觉。
“让你准备地东西,带上了吗?”他再度启动车子,小甲壳虫发出尖锐的呻吟。以从未有过的快速冲出了道边。
花蕾点了点头,然后问,“是他吗?”
“十之**。”包大同面色严肃,“你要小心,没听到我的消息,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它不是人,不知道轻重,也不会讲道理,我们只循着它的本能行事。”
花蕾再度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丝温暖,因为包大同在最危急的关头,还没有忘记她地安全,从刚才对付狗灵,到现在的嘱咐。
这个男人,看着粗疏,其实心思缜密、对人又细致体贴,实在是很难得地好男人!也只有在这种生死关头,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才能从这些“小事”上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吧。
“别怕,我不会让它伤了你的。”车子停在一座居民楼前,包大同握住花蕾的手,感觉她手心中满是冷汗,温柔地说,“相信我吗?”
花蕾毫不犹豫地答了两个字:“相信!”
“好,那么我们一起去捉它。今天如果没有你是不行地,你演地可是压轴戏。不过你放心,动物是最敏感的,可以自己判断出好坏人,它是狗灵,尽管戾气深重,却比一般的狗更能够分辨。所以它可能咬死我,却肯定会放过你。”
“不,不许你有事!”花蕾突然扑过去,抱住包大同地脖子,“别和我说这话,我受不了。”
“哈,我开个玩笑的。偶尔说得狗血一点,居然还把你吓着了。”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掩饰过去为她心软的一刻,“好啦,我们走!这事今天一定会解决的。”他拍拍斜挎在腰间的牛仔布包,率先走出车子。
此时,凛冽的北风小了一些,不过仍然很冷。他习惯性的嗅嗅,感觉空气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绷感,那意味着附近隐含着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