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一一为宋雪舞引荐,而后又跟众人一阵寒暄,这才带着宋雪舞回到了ziji的马车,书圣师徒之战过后,商队到时清净了很多,不过李贤与铁壁刀圣却都不得不随行,以免书圣犹不死心。
李贤倒是乐得顺路,铁壁刀圣也有意让赖结巴去上古道场涨涨见识,而商老头早在那一战结束之后便早早的离开,按他的话说,多一个他少一个他也没什么分别了,于是他识趣的不要任何报酬离开了商队,而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马车自然便宜了铁壁刀圣爷孙两。
离千幻山还有十数日行程,倒是为李贤赢得了一段难得的闲暇时光,他本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这十多天里他却连ziji的马车一步也不曾走出。
只因,在与宋雪舞接触不久,他便发现了宋雪舞貌似是遇到了大麻烦。
李贤一脸凝重的望着宋雪舞,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雪舞再次狠狠的抽回手,道:“跟你说了,不用你管。”
李贤认真道:“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道歉。”
宋雪舞神情微滞,像是在回想着往昔的一幕幕,愣愣出神。
良久,她才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以后你都不会再离开我?”
“不会,我会保护你,直到死。”
李贤坚定道:“以前是我还忘不掉过去,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是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宋雪舞并没有正面回答李贤的问题,只是平静道:“你离开之后,我除了经营这逸园的生意就是修炼,当然也是在期望着,期望着你能够回心转意,你住过的那个小房间,我几乎每天都在打扫,甚至每天清晨我还会像平常一样,为你打来洗漱的热水,我等过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你却仍然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传音都没有呵,那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傻?”
李贤默默的听着,想着一个痴情的女子,每天愁容以待,一天一天的失去希望,最后变成了绝望,他不敢插嘴一句,只因他觉得此刻不管ziji说什么,都是错。
宋雪舞深吸了口气,像是要掩饰内心的软弱与忧伤,但往往内心的情感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你越是掩饰却越容易表现在人面前。
她努力的用平静的话语道:“我决定忘记,忘记你,忘记与你有关的yiqiē。以前小姐说过,想要忘记一件事情,就让另一件事情占据你的整个生活,我什么都不会,除了修行。于是我拼命的修行,没日没夜的修行,我不再呆在逸园那样的伤心地,我想要出去看看,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会遇上符舒阳那样的魔头。”
“万幸的是,他却没有杀我,只是在我体内种下了一些肉眼难辨的微针,他说我的资质不错,不应该死的太浪费,于是他便离开了,但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微针居然如此歹毒,它不会妨碍我的境界提升,却能够让我的真正实力越来越低,这就像是一种咒语,让一个巨人的力量越来越弱。”
李贤讶然道:“又是他?!”
“怎么,难道你也遇到了他?”
宋雪舞惊讶又担心的望着李贤,道:“不会你也中了我这样的微针吧?”
李贤苦笑道:“当然不是,像他那样的疯子,谁也不会知道他做一件事情的目的,或许他真的将你看成了种子,想要在不影响你实际修行的同事,再尝尽人间百苦,让你的心境更加坚实。”
“种子?”
宋雪舞疑惑的望着李贤,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李贤叹了口气,道:“他将整个天罡界生灵都看成是他ziji培养的毒虫,而所谓的种子,便是那些最具潜力的毒虫,所有的毒虫在一起你死我活的较量进化,从而得到最强的一只或是几只,用来对付将来虚界的危机。”
他顿了顿,接着道:“虽然他总是披着华丽高尚的外衣,但他的行为却是令人不齿,而且他不但间接的害死了我师傅,现在又要加害你,我绝不会让他再肆意妄为的。”
宋雪舞皱眉道:“但我却丝毫不觉得他是在为了天罡界好,反而像是要谋害天罡界似的。还有你现在的实力虽然很强,但绝不能选择与那魔头硬拼,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李贤眉头微皱,是的,ziji为何不朝着符舒阳想要危害天罡界这方面想?要是如此想的话,以前很多ziji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变的清晰多了,但又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便是符舒阳的的确确是个天罡界人,他危害了天罡界,对ziji完全没有丝毫hǎochu,况且前面几次的传奇境强者的背后,总是有符舒阳的影子,要是他真的为了毁灭天罡界,大可让虚界早早的降临便好,又何必去促使别人成长为传奇境,阻止虚界入侵?
想不明白,但现在却有一件再明白不过的事情摆在李贤的面前,那便是救治宋雪舞,就算不能救治,为其减轻些痛苦,亦或者让其实力不再倒退做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