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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无形杀手
看见椅子上那个背对我的披头散发的神秘女人,我从心底不寒而栗,却说不出话来。一急之下,倏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猛地张开了眼睛。
眼前是烧得正旺的篝火,安安见我浑身一颤,扭过头笑着说,“怎么说着说着,你就睡着了。”
“啊?”刚才是一个噩梦?我不敢相信地扭头去看角落里的那张古旧的椅子,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披头散发的神秘女人。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很真实地梦。不过这梦也做得太快了!
“有点累了,”我惊讶又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睡吧,没事的!”安安站起来对我说,“木材不多了,我去找点来。”
刚才那个梦我现在依然心有余悸,忽然觉得这个荒废了几十年的地下兵营,处处透着些诡异,不放心安安自己去,于是赶紧站起来,“我跟你一起。”
安安见我起身了,于是没有拒绝。我们两个这边一动,惊动了没睡沉的袁梦,我赶紧对她说,“没事,我和安安去找点木材来。”
“快去快回,”袁梦懒懒地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我和安安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宿营地。
破木材四处很多,只不过在这个漆黑而又寂静的地下兵营实在有些瘆人。这个兵营规模不小,四通八达,我们怕迷了路,并没有乱闯,只在附近的空营房里找来一些破木板子回来,够烧几个小时的就行了,毕竟再过上五六个小时,我们又该上路了。
我和安安一人抱了一抱破木头回来,刚进病房,我们就发现病床~上少了两个人:是鼹鼠和黑人乔治。
把破木板子放下,我和安安就又坐了下来,并没有在意他们两个的离去。不久前吃饭的时候,这两个货喝了不少烈酒,只怕这时候出去上厕所去了。
这一打岔,我的困劲儿过去了,歪在地铺上和安安悄悄地聊天。其实我很喜欢和这个西方大美人说些闲话。她生的实在太美,怎么看都看不腻。就像袁梦的东方韵味一般,美得让人心疼。
不知不觉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猛然觉得不对劲儿,鼹鼠和黑大个撒泡尿用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就在我一愣的时候,叮铃铃,寂静地病房里倏然响起一阵紧促的古老电话铃声。没有心理准备,我和安安被吓得同时哆嗦了一下。
我急忙去看墙角里的桌子,本来我准备在哪看见一个神秘的长发女子,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桌子上蒙尘的座机安安静静的在那里,不是它在响。那是哪里来的铃声?
袁梦和青凤第一时间坐起身来,正睡得香甜的青凤不满地质问,“谁呀,半夜打电话?”
蝠和美杜莎刚才睡得很不舒服,被惊醒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他俩坐起来,茫然四顾十分懵懂,刚才紧促的古老铃声根本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机铃声。
我倏然站起来,觉得这事大大的不妙。就在这时,刚才的古老铃声再次响起,这回我终于发现,铃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鼹鼠和乔治去哪了?”蝠此时彻底清醒,突如其来的铃声令他毛骨悚然,他四顾一看的时候,这才发现身边的行军床是空的,情绪激动的跳起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嗫嚅地说,“我以为他们是去上厕所了。”
“坏了!”蝠戴上矿灯,抓起枕边的手枪急忙地冲出营房,大声呼喊,“乔治,鼹鼠你们在哪?”
他这一嗓子,在空旷死寂的地下军营居然引起了恐怖的回声,可见此地的空间有多空旷和迂回。
不过没人回答他,蝠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但是诡异的古老电话铃声却又响起来了。
这不正常的铃声,令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头皮发炸,浑身发紧。
七十年没有活人来过的地下纳粹兵营,忽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是谁打来的?是正常人都会觉得,这多半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来电。
但是越是觉得诡异越是要去查看个究竟,毕竟我们还有两个队员神秘失踪了。
我们顺着时断时续的电话铃声找去,没走多远,美杜莎忽然拿手电照着隧道边上的墙基,那里有大小两滩水渍,“他们刚才来过这儿!”
大家走过来一看,除了尿泡果然地上还有凌~乱的脚印,袁梦眼尖,在脚印的边缘她发现了几滴没有凝固的液体,她弯腰蹲下来,用指甲挑起来,放在鼻子下一闻,“这是血!”她说。
真的出事了!
这时,诡异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变得很近了。
蝠辨认方向,猛地向前跑去,我们自然紧赶着,冲出去一段,我们就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跑在最前面的蝠赶紧停下来,这时铃声再次响起。
“那边!”我大喊一声,拧身往左手的方向跑去。
我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这条路的尽头,这里居然是一个配电室,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有一扇门关得死死地,而诡异的来电铃声,就在门里面响得正紧,似乎迫切希望有人去接听。
本来我还想从门缝往里窥探一下,此时蝠从身后赶上来,二话没说直接用身体撞门,但锈得很厉害的铁门在里面反锁了,他撞上去,不但没撞开,反把他肩膀撞伤了。
我忙把他拦在一边,运足气力,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铁门上,咣当一声,踢得山响。这一下力大千斤,虽然没踢开,但铁门已经松动了,我并不停歇,咣咣又是两脚,在第三脚的时候,铁门后的门栓终于脱落了。铁门忽地一下,被被踹开了。
门一开,我们忽地冲了进去。